天已經漸漸的黑了下來,森林中生起了不同的小火堆,三三兩兩的人圍在一起,靠著微弱的火光取暖。
溪邊也生起了一堆火,火光照亮了圍在火邊的兩個人。一個自然是拓跋,兩手抓著一個棍子,上面插著一條魚,正在烤魚。嘴里還在喃喃自語著“這可是小爺第一次烤魚,周零初,你可算是攤上了。”
拓跋的身邊,周零初孤零零的坐著,看起來像個失去了家的孩子,孤獨而凄涼。小小的身子蜷縮在自己的手臂中,兩只手伸向火堆,正在取暖。
拓跋看一眼周零初,噘著嘴表達自己的不滿“我要是你啊,就會說聲謝謝,我可是沒有給任何人烤過魚。”
“謝謝。”兩個字說的毫無感情。
拓跋張了張嘴想表達不滿,一眼看到坐在不遠處的孤零零的一個人,那人正在撥弄著自己面前的火堆。拓跋指了指那個人,說道“我看你啊,就會像他一樣,沒有朋友。”
周零初扭頭看了看那個孤零零的人,只覺得那人身上滿是肅殺之氣,讓人覺得寒冷。與百里寒身上的冰冷不同,這是一種能夠讓人毛孔都張開的寒冷,刺骨的寒冷。
那人似乎感覺到了周零初的眼神,也扭頭看了周零初一眼,眼中滿是不屑的神情。
“不過,你比他可愛多了。”看到那人的眼神,拓跋笑意滿滿的說。
拓跋喜歡這樣的周零初,對任何人都是一樣的態度,可能很多人會覺得此人太冷,只有拓跋覺得,此人很暖,像春日和煦的陽光,因為他已經太久沒有享受過這樣的感覺了,太久沒有人把他當成一個普通人來看待,他永遠都披著拓跋家大少爺的外衣,所有人看他,第一眼看到的永遠是拓跋家大少爺的外衣,沒有人愿意和真正的他做朋友,似乎他脫去了這一層外衣,就變得沒有價值了。周零初是第一個,不會因為他是拓跋家大少爺而諂媚的人。只是,如果拓跋知道,周零初之所以這樣對他僅僅是因為他并沒有聽說過拓跋家,不知拓跋會作何感想。
在兩人斜對面的懸崖上有一個突出來的峭壁,江無凌和百里寒兩人看著生火烤魚的拓跋。江無凌笑笑“沒想到這位大少爺也會烤魚。”
百里寒卻并不說話,找了一個平坦的地方,坐下,也看了一眼拓跋和周零初的方向。
“百里寒,你覺得這次進入日閩派的學生會有幾人。”
“不多。”
“自然不多,好像進入第三關的人也不過十幾人。”
“不用擔心。”百里寒的聲音很是平淡,從中似乎聽不出感情起伏。
“我不擔心,只是怕到時候你進了日湣派,我卻被淘汰了。”
“有我。”百里寒說。
江無凌微微一笑,鄭重的點點頭。
百里寒閉上了眼睛,進入夢鄉。江無凌看看,坐在了百里寒旁邊,同樣閉上了眼睛。此時,百里寒卻突然睜開了眼睛,看了看江無凌,笑笑。
秦珂緊緊抓著林陌軒的袖子,小心翼翼的踏著每一步,每一腳都在試探。
突然,一只鳥從樹上飛起,從秦珂臉前飛過。
“啊——”秦珂大叫一聲。
“叫什么叫。”林陌軒不耐煩的罵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