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旭下馬捂著鼻子走到一口陶缸前面,用木棍挑起一些麻線破布看了一下,發現這些東西已經發酵比價厲害,輕輕一挑就已經開始散開。
“差不多了,弄一些出來舂碎,越碎越好!”陳旭感覺浸泡的已經差不多了。
造紙是一個很復雜的技術,不僅需要大量的水而且還會污染環境,在后世只要有個造紙廠,附近幾公里的水源都會被污染。
雖然眼下他要試著制造的紙還是最原始的麻草紙,沒有添加任何除臭增白殺菌的化學藥劑,但對水源的污染還是無法避免,因此這個造紙廠建在小清河的下游,距離最近的小學都已經兩百米了,對鎮上的生活取水沒有任何影響。
他要造紙自然是為了書寫方便,還有就是要送給自己的未來老婆水輕柔大美女,免得她每天對著又重有不方便的竹簡寫字。
不過造紙術陳旭也是兩眼一抹黑,只知道東漢蔡倫改進之后能夠實用的造紙術就是用破布、麻線、爛漁網、樹皮和亂七八糟的草混在一起浸泡搗碎后攤開晾干后得到的。
而他這次用幾口陶缸分別放置了不同成分的比例,看看試著能不能把能夠書寫的紙張做出來,一旦成功,將把中國的造紙術提前好幾百年,如果夠光滑柔軟,熏蒸一下殺殺菌之后擦屁股也是不錯,總比用一根竹片和木棍強多了,穿越過來快兩個月了,他感覺自己的菊花已經被摧殘的快沒快感了。
在牛大石的指揮下,兩個半大小子將陶缸里面的爛麻繩麻布挑出來一大團稍微清洗一下之后放進一個石臼當中,然后踩著木杵使勁兒舂起來。
“灶上的陶盆加上清水開始煮!”
十多分鐘過去,看著舂的差不多了,陳旭吩咐開始下一步。
這些舂爛的紙漿要放到清水里面使勁兒煮一遍殺死蟲卵,同時也可以去除一些酸臭味,不然紙即便是做出來,翻開一股惡心的酸臭,他也不好意思拿去給水輕柔用,太丟人了,丟太乙天尊的人。
看著紙漿被一個赤胳膊曬的黢黑的少年一瓢一瓢的舀到土灶上的陶盆里面,陳旭反復用竹棍在里面不斷攪動,感覺濃度已經夠高了,于是吩咐牛大石把紙篩和瓦板都拿出來準備好。
紙篩是讓鎮上的一個竹活兒還算好的篾匠在他的指導下制作的。
以前的篾匠沒有后世那種刮篾洗蔑的篾刀,平日制作的竹器也很簡單粗糙,就是竹杯竹筒竹碗筷子這些,然后就是編織一些粗糙的篾器,因為工具不行,篾青和篾黃都無法分離的很好,因此竹器雖然在中國應用的很早,但卻一直應用的很粗淺。
但陳旭打造出了后世篾匠常用的雙月型篾刀,就能將竹篾洗刮成極細的篾絲,而且粗細厚薄都一模一樣,最細可以達到零點幾個毫米,跟細麻線差不多粗細,但明顯要結實多了,因為竹子的結構和特性決定了它的紋理非常直,而且韌性極高。
把這些洗刮出來的篾絲像織布一樣細細編織成網眼非常細密的網篩,讓水能夠透過就行了,這樣留在竹篩上的就只有紙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