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痹的,希望老天保佑吧,穿越到這個狗日的年代,真特么的日狗了!”陳旭無奈的苦笑一聲,然后把三支從傷者身上拔出來的箭矢拿起來觀看。
這些箭矢制作精良,長約一尺,箭桿筆直,箭頭是精銅打造,而且還是嶄新的,他翻來覆去看了好幾遍,最后在箭桿末端的位置看到還有幾個彎彎繞繞的篆書小字,不過看了半天也沒認出來,于是只能繼續焦急的等待。
這一等又是一個多小時,然后伴隨著隱隱傳來的戰馬嘶鳴和密密麻麻的踢踏聲,似乎有數十匹馬正狂奔而來,聚在陳旭周圍的一百多鄉民也都全部站起來引頸張望。
很快,一隊足有三十人身披皮甲的兵卒策馬而來,領頭的一個魁梧挺拔的中年人,身披銅甲氣勢威嚴,腰間掛著長劍,馬鞍旁邊還掛著一副銅駑。
“清河鎮里典和游繳何在?”大漢手一抬,身后三十多匹戰馬幾乎同時勒住,撲哧撲哧的喘氣中大漢怒喝。
鎮上的鄉民趕緊散開,陳旭大步走到馬前拱手行禮:“清河鎮里典陳旭見過縣尉大人!”
“游繳劉坡呢?”縣尉居高臨下的看著陳旭。
“游繳身受重傷昏迷,已經送回清河鎮去了!”陳旭回答。
“那你等為何還在這里等待,為何不趕緊追捕山匪?”縣尉再次怒喝。
陳旭不由苦笑一下,把手中的三支弩箭遞給縣尉說:“大人,不是我等不想去追,而是擔心有去無回,大人請看,這是山匪所持的弓弩射出的箭矢,鋒利異常,我等甲胄具無,追上去恐怕只能陡增傷亡而已!”
縣尉伸手接過三支箭矢一看,頓時臉色大變:“輕駑?!”
“大人,這種弩箭一看就不是山匪能夠打造出來的,制作極其精良,所以我猜測是不是官府有人暗通山匪劫走了清河鎮的稅糧!”陳旭點頭說。
“你說的不錯,此弩箭是我大秦馬卒才能配備的制式輕駑,射程八十丈,至于如何會落到山匪手中有待細查,但眼下之事是必須把稅糧找回來,你等這就隨我進山!”縣尉房寬隨手將三支弩箭放入馬鞍旁邊的箭筒之中,然后一夾馬腹驅馬就往被踩踏的異常凌亂的小路走去。
作為一個經歷過數次大戰,而且又擔任數年縣尉經驗吩咐的老兵,房寬一眼就看出來劫匪的去向。
“大人且慢!”陳旭趕緊攔住房寬,“我有一個朋友已經進山追查山匪下落去了,估計不久就會返回,我建議等到他回來,問清楚山匪藏身的下落和山中的情況之后再行動不辭,不然貿然進山恐怕會有危險。”
“不行,兵貴神速,山里面情況復雜,一旦等山匪隱匿起來,再想找到絕無可能,必須馬上行動,走!”
房寬一口回絕了陳旭的建議,帶著三十多個馬卒順著小路沖進了山林之中,陳旭也只好苦笑著吩咐鎮上的鄉民也帶好武器跟在后面一起進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