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的確,但馮相其實不必太擔心錢糧問題,因為這些事情可以分為幾步慢慢去安排,而且馮相不要忘了,我大秦有數十萬商賈,這些人可是很有錢的!”陳旭笑著說。
秦始皇和馮去疾兩人眼睛同時一亮。
嘗到了一萬套馬卒裝備的好處,秦始皇如今對于不花錢撿裝備已經有些上癮了,因此迫不及待的說:“莫非清河侯也能通過商賈來安排這些事情?”
陳旭點點頭說:“官秩可能不行,但至少樓堂館舍這些可以讓商賈來籌備,還是如同上次約法三章一樣,鼓勵各郡縣的商賈籌辦學校,然后每年給予這些商賈的家族一些學生名額,允許他們家族后輩入學校學習,畢業之后和普通學子一樣可以委任官吏,這其實還是借雞生蛋的策略,我想即便是沒有直接的利益好處,他們還是會比較踴躍參加的。”
“非是踴躍參加,他們一定會打起來!”馮去疾冒出一句。
“清河侯,你為何要如此為商賈正名?”李斯突然站起來。
“李相何出此言?商賈如何?”陳旭冷冷的看著李斯,雖然年幼但氣勢卻毫不示弱。
“商賈從來都是低賤之民,不事生產,不事勞作,買入賣出魚利百姓,從上次籌辦馬卒裝備開始,你便一直不斷為其善言,你可知商賈歷來只重金錢利益而忽略律令,時常投機取利,一旦允許這些商賈后輩進入朝堂,我天下士族還有何地位臉面可言?”李斯疾言厲色的說。
“是臉面重要還是我大秦江山社稷重要,商賈固然重利,但歷來卻是最為安分之人,相反只有李相口中的士族,才是我大秦如今動蕩的原因,百家方士整日在咸陽上躥下跳,才使得朝堂民間混亂不堪,不然李相又何必今日出焚書之策,我陳旭出山輔佐陛下從未有過半分私心私利,相反李相你攛掇陛下焚書,難道真的是為了大秦社稷和江山安穩?我大秦重法日久,法令律條嚴苛無比,三皇五帝傳承下來的仁德,商周士族秉承的禮義,在李相眼中皆都不如一條法令重要,天下百姓具都是炎黃子孫,如豆生田畝開枝散葉,百姓商賈,士族公卿本應同氣連枝,但律法卻如此森嚴壓制商賈百姓,請問李相有何臉面去祭拜祖宗,難道你要告訴我華夏歷代先祖,你把自己的族人都打壓的喘不過氣來嗎?而一旦焚書令一出,毀滅先賢典籍這種大逆不道之事,必將讓陛下背上千古罵名,你李斯又有何臉面身居左相之職,位居公卿之首!”
陳旭最后幾句話如同寒冰,近乎于一種怒斥。
今時今日,因為焚書的原因,他已經再也不想隱忍下去。
“你……你……清河侯,你太過分了!”李斯也忍不住大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