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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之后。
宛城,郡守府邸。
陳旭、江北亭、高焄、王離和白震五人正坐在一間門窗緊閉的房間之中。
房間四周有禁軍護衛,閑雜人等一律不允許靠近。
五人臉色都很凝重,特別是江北亭和高焄,看得出來還帶著一絲驚恐和不安。
“冉顙潛入宛城準備焚燒糧倉,但卻不知道他們的計劃和安排,而且眼下也沒打聽到冉顙的下落,因此不能大動干戈的搜查,一旦打草驚蛇冉顙逃入伏牛山中,想要再次抓到就太困難了!”陳旭說。
“侯爺,為今之計最好就是加派兵卒將糧倉牢牢守住,讓冉顙無機可乘!”郡尉高焄聲音低沉的說。
“加派兵卒自然并無不可,但卻不是長久之計,俗話說只有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一旦冉顙發現了兵卒異動,必然再次遠遁,下次必然再次生亂,防不勝防,既然眼下知道了冉顙有這個打算,最好的方法就是等他出現,然后將其擒獲,一勞永逸的解決這個禍患!”陳旭放下茶杯看著江北亭和高焄說。
“清河侯,那我等眼下該如何是好?”江北亭臉色嚴肅,但心里卻苦澀無比,眼前這個少年與自己雖然同為三品大員,但身份地位自己這個郡守只能對其俯首聽命,完全生不出任何的不滿和抵觸。
“最好的方法自然是讓那幾個山匪繼續尋找冉顙,一旦能夠搭上關系,摸清他們的動向,然后暗中布下陷阱,只等他們動手之時將其一網成擒,眼下我們已經端了他們的老巢,如果錯失這次良機,以后再想抓住必然難如登天,說不定以后他還會生出更大的禍亂。”
“侯爺所說不錯,眼下有白都尉、王都尉和數百武功高強的衛尉禁軍,加上郡尉府的兵卒,對付冉顙一群山匪流民必然不會失手,唯有先弄清楚他們的動向,請清河侯吩咐,我等一定尊令而行!”高焄站起來抱拳說。
江北亭也站起來行禮:“多謝清河侯帶回來的這個消息,如果讓冉顙得手,我宛城數十位官員皆都難逃一死,某代替宛城同僚先行謝過侯爺!”
陳旭擺擺手站起來說:“不必言謝,冉顙和前六國一些貴族商賈有勾結,身邊一定聚集了不少能人異士,因此切莫大意,糧倉必然不能出事,這關系到整個南陽的人心安穩,甚至關系到整個大秦的安穩,高郡尉,你現在要做的就是暗地派遣心腹化妝成糧吏、倉吏、幫工等密切監控糧倉,如有異常人等接近必須密切跟蹤監視。”
“喏!”高焄抱拳。
“白都尉帶領一百禁軍返回伏牛山,于虎跳峽,山匪巢穴和山匪出入的通道監視埋伏,一旦有山匪回山必須擒獲,生死不限!”
“喏!”白震站起來抱拳行禮。
“王都尉帶領剩下的禁軍,化裝成普通民眾散布全城,密切監視幾個山匪的動向,一旦查到冉顙的下落嚴加監控,務必不讓其逃脫!”
“喏~”王離站起來抱拳領命。
“城門守衛和巡邏一如往常,外送內緊切莫引起冉顙等人的警覺!就如此安排,任何人勿要走漏消息!”
“是,侯爺!”所有人都一起行禮。
在幾個化妝成侍衛的禁軍護送下,陳旭騎馬離開郡守府。
一個身姿窈窕身穿淡藍絲綢春裙的美麗少女急匆匆而來,穿過庭院躲在一棵桃樹后面看著陳旭離開,略顯清瘦的臉頰上露出一絲凄楚,最后慢慢靠在桃樹上,兩滴清淚順著白皙的臉頰滾落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