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侯爺吩咐!”張蒼平臉色變得略微有些嚴肅。
“修橋!”陳旭點點頭說。
“修橋?修何處的橋?”不光是張蒼,許多匠工匠吏都看著陳旭。
陳旭拿起黑板刷將黑板上方才畫的樓房草圖全部擦掉,然后轉身說:“我今天要給諸位安排一個前所未有但對我咸陽又非常重要的任務,那就是在渭河上修一座大橋,橫跨渭河南北……”
“侯爺,渭河上不是已經有一座橋了么?”胡寬舉手站起來說。
“現在的渭河橋是木橋,寬不過兩丈,而且全部是木質結構,行走在上面搖晃的厲害,風吹雨淋下繩索和木頭都很容有腐朽,遇到夏季漲水,還可能將木橋沖毀,我聽聞數年前木橋就曾經被洪水沖毀過,導致渭河兩岸交通斷絕,只能通過船舶來往,諭令和奏章通傳非常麻煩,民眾生活也大受影響,因此我這次準備成立一個渭河大橋工程指揮部,由張院長負責,同樣組織一些精通橋梁設計和制造的工匠,用鋼筋水泥修建一座寬三丈的混凝土大橋,讓渭河南北從此天塹變通途,至此南北兩岸再不會因為橋梁垮塌而受到任何影響!”
“好,好,侯爺果然眼光長遠,這座渭河大橋一旦修建好,必然讓咸陽更加繁華,兩岸也必然如同一體,再無區分南北!”張蒼激動的站起來連聲叫好。
而會議室的所有匠工匠吏都全部雙眼放光。
想想一座三丈寬的鋼筋水泥大橋橫跨渭河之上,南來北往的民眾和無數馱滿貨物的馬車絡繹不絕的從上面通過,而不是像現在樣有兵卒監視著,所有的貨車只能一輛一輛的通過,而且遇到重貨還不讓走,上次南陽給陳旭運送來四十車瓷磚和瓷器,一輛一輛通過足足花了一個多時辰,而且這還是馬車上插著清河侯府的旗幟,如若是普通商賈,這么重的貨物過都不讓過,直接要求卸下來雇幫工一捆一捆扛過去,那起碼要花費一整天時間。
渭河橋陳旭雖然不常走,但走過幾次也感覺膽戰心驚,坐在馬車上吱呀吱呀的從上面通過,感覺整座橋都在跟著搖晃,木板也是嘎吱嘎吱發出各種不堪重負的聲音,仿佛隨時都要斷掉一般。
因此渭河橋兩邊現在就是整個咸陽交通的腸梗阻,橋的兩頭一天到晚馬車排成長龍等待,而且還要讓官方的車駕優先通過,有些貨商要等半天才能過橋,等不及的就只能花費更多的錢運送到碼頭用船運到河對岸再安排裝車,這又是一筆不小的開銷。
因此自從水泥研制成功之后,陳旭便開始打定主意要把渭河大橋先修建好,而修渭河大橋也必然還有配套的水泥道路,引橋以及各種關于跨河大橋所需要共同解決的無數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