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陳姜氏擦著眼角忍不住笑出來,“你就天天在家得意,旭兒當左相可是得了神仙傳法,和你有什么關系!”
“怎么和我沒關系,要不是那夜我喝醉了出門撒尿,怎么會遇到你偷看……”
陳虎一句話還沒說完,陳姜氏羞的啐了一口退走了,陳旭哭笑不得的上前和牛大石擁抱在一起互相擂了幾拳說,“怎么樣,路上可順利?”
“挺順利,路上的行人看到車隊上清河侯府的旗幟都會主動讓路,上坡下坡都有路人熱情幫忙推送,到了服務站還有人免費送吃喝……”
兩年不見,牛大石同樣看起來成熟穩重了不少,身上穿著做工精致的華麗長袍,腰間系著一條玉帶,懸著玉佩,頭發梳理的整齊干凈帶著玉冠,說話都變得穩重而且條理清晰。
數年過去,當初兩個衣服都遮不住重要位置的黑瘦山村少年,如今都再也看不出往日的絲毫痕跡,成為了風度翩翩的青年俏郎君。
“爹,娘,大石,韓嬸娘,外面風大,先進內堂去歇息,等會兒好好吃一頓晚餐,明日我帶你們去城內和蹴鞠場看看,然后還要去拜訪皇帝和蒙大夫……”
陳旭帶著陳虎和陳姜氏、韓田氏、牛大石等人一起進入客堂,安排侍女服侍洗漱泡茶,廚房早就已經開始在準備飯菜,濃香的味道在晚風之中飄蕩溢滿整個院落。
自從當上左相之后,陳旭已經連續兩年沒有回過清河鎮,一是他身份不同往日,這一回去必然會是儀仗開路喧囂震天,沿途大大小小的郡縣官員都得早早安排迎接,勞民傷財不說,陳旭也不想如此高調,因為每次回去整個南陽郡幾乎都會鬧騰許久才能安穩下來,衣錦還鄉的確風光,但也讓陳旭很傷腦筋。
還有就是當左相之后雖然中書省的許多事都早已安排的井井有條,但從項氏造反到征服嶺南,這兩年朝堂也的確很忙碌,不在其位不謀其政,但如今既然當上了左相,不光要推行各種新的法令改革大秦,還要替皇帝把全國政務處置好,因此想請假都沒借口。
按照《置吏律》,任何官吏沒有特殊原因不能擅離職守,請假自然也可以,但要有正當理由,比如父母等直系血親病重或者去世,不過陳旭的父母都活蹦亂跳的活的很好,陳家如今就他們一家香火,其他叔伯等也沒有,因此請假的理由都沒有,雖然陳旭強行請假回去玩耍皇帝也還是會答應,但必然會很郁悶,陳旭第一年當上左相回家玩了兩個月,皇帝先后派出好幾撥信使和謁者前去問候,明顯是他這個左相當的不稱職,讓皇帝感覺辦事很不爽快。
兩年過去,陳虎和陳姜氏、韓田氏似乎精神更加飽滿充沛了,衣食無憂心情舒暢,因此整個人看起來都年輕了許多,不過都還是四十歲左右的年齡,正當年輕力壯,按正常也正該如此,牛大石變化不算太大,但牛小春和小米變化挺大,小春已經十一歲,小米已經八歲。
鬧哄哄一番之后,飯菜準備好,一家人聚在一起好好吃了一頓豐盛的晚宴,韓田氏和陳姜氏被水輕柔等一群女人帶去后院,小春和小米則和杏兒虞姬去別的房間下棋玩耍去了。
陳旭和韓信陪著陳虎牛大石打麻將聊天,牛大石說了一些清河鎮和雉縣還有宛城這兩年的巨大變化,陳虎也說了一些少年火槍隊的訓練情況,韓信說了不少征服嶺南過程中的情形,而關于咸陽的變化,才是牛大石和陳虎最感興趣的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