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陳旭和一群虎視眈眈的侍衛環伺下,黑瘦青年知道自己的生死就在眼前的一勺魚肉之中,于是咬咬牙用筷子挑起一塊魚肉塞進嘴里.
瞬間他身體一抖臉色大變,就在一圈人都以為黑瘦青年已經中毒的時候,青年雙眼之中閃現出一股無法置信的驚喜光芒,接二連三幾下將碗中的幾塊魚肉吃完,還一仰頭將剩下的湯汁也喝光,甚至還伸出舌頭把搪瓷碗挨著仔細舔了一圈,最后才依依不舍的放下碗筷,然后一臉意猶未盡的盯著盛魚的菜盆,喉結一聳一聳的不斷吞口水。
虞無涯喉結也跟著聳了一下,眼神慢慢落在菜盆里面雪白的魚肉上。
一圈人也都幾乎是同樣的動作。
陳旭:……
尼瑪,看來自己這個河豚烹飪處子秀還算成功,沒有鬧出人命。
陳旭微微松了一口氣看著青年漁民,“看來你的確沒有撒謊,不是項氏反賊一伙的,起來吧,去旁邊休息片刻!”
“多謝侯爺,多謝侯爺……”黑瘦青年激動的咚咚磕了幾個頭才爬起來,跟著幾個侍衛離開。
“陳夏!”
“屬下在,侯爺有何吩咐!”火槍隊統領陳夏趕緊站出來立正敬禮。
“你帶領兩個班跟隨此人去漁村,將其家小一起接來,速去速回!”
“是,侯爺!”陳夏敬禮開始召集火槍隊員。
十分鐘之后,黑瘦青年在陳夏和十多個火槍隊員的護送下離開,而離開之時,黑瘦青年依舊還依依不舍的看了好幾次放在涼席上的河豚肉。
“恩公,看來這河豚肉真的能吃!”侍衛仆從皆都散去,虞無涯驚異的看著河豚肉。
“河豚的確有毒,因此制作要求非常小心,所有內臟血水都不能留,否則便會中毒,不過方才一試,這漁民應該沒有撒謊,不過那周殷為何要這般試探于我,莫非是在向我挑釁……”陳旭捏著下巴開始思來想去。
“區區一伙逃難的反賊罷了,有何膽子來挑釁恩公!”虞無涯搖頭。
“非也,當初項氏就敢勾結季氏兄弟和鐘離昧在函谷關刺殺我,怎會挑釁的膽子都沒有,而且這周殷還非常清楚我的習性,昨天晚上竟然沒有逃走,反而是今早才劃船離開,又是送魚又是送海帶,這不是挑釁是什么?”陳旭實在想不通。
虞無涯臉色也慢慢認真起來,負手在沙灘上來來回回走了幾步說:“周殷七八年前便躲來島上,那時項氏還未造反,昨晚那幾個方士也說,當初項氏曾在這片島嶼訓召集練叛軍,這周穎說不定就是參與之人,項氏造反失敗,項伯率余孽逃脫,沿海如此多島嶼,劃船出海瞬息之間便藏匿無形,而且吳中子弟和反賊牽連甚眾,包庇窩藏也在情理之中,他這般做只有兩種可能……”
“那兩種?”陳旭皺起眉頭問。
“第一,就像恩公所說,是挑釁,項氏雖敗,但卻并未死絕,復起之心不滅,這片島嶼凌亂復雜兵卒無法徹底將其剿滅,因此以此嘲笑挑釁恩公泄憤,若是萬一恩公誤食毒鲀死了,那么也正中他們下懷!”
“恩,此言有理,那第二呢?”陳旭拿起筷子夾起一塊河豚肉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