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斷人財路如同挖人祖墳。
會稽沿海有許多豪紳大戶都是靠這些身份不明的島民漁民生財的,雙方牽連太深了。
不過這件令江珩和會稽郡縣官員頭痛的事由清河侯出面牽頭,必然會輕松許多。
因為他們一群人已經知道陳旭此次帶來了十艘超過二十丈長的大海船,這種大海船一次出行可以乘坐三五百人,一個時辰順風可行五十余里,逆風也能行駛三十里,來去東海諸島簡直如履平地,一座大島只需要安排兩艘大船,攜帶足夠的弓箭武器,數日便能征服下來。
“按照侯爺的計策收服這些島民屬下以為也是良策,但這些島民非是馴服之輩,許多都是殺人越貨的賊匪,恐不會如此容易,如若這些賊匪攛掇島民作反,恐會引起更多波折,因此屬下以為,還不如動用大船運送足夠的兵力,挨著登上諸島進行搜捕!”郡尉曹元站起來拱手,目的很明確,那就是干脆強勢鎮壓。
“屬下也贊同曹郡尉的說法,這些島民刁蠻難馴,許以戶籍仍舊難以管理,還不如動用巨舟運送兵卒一網打盡,屬下愿意帶領兩千警卒作為先鋒!”身材壯實的警署長何彪也站起來抱拳說。
“侯爺,曹郡尉和何署長說的都不錯,珩在吳中為官七年,深知這些島民的習性,不聽官令,不遵王法,平日為民,亂則為匪,非是下官不想收服,實則是不好掌控!”江珩也臉色嚴肅的拱手。
“本侯前日到達海島,竟然有人攛掇當地漁民給本侯獻上來兩條毒鲀……”陳旭臉色平靜的說了一句似乎毫不沾邊的話題。
“毒鲀?!”江珩等人臉色大變同時驚呼。
“不錯,那個漁民我已經帶來吳中,此人言說是一個叫周殷的人指點他如此作為,這周殷你等可曾聽說?”陳旭看著江珩等人。
“周殷……”
幾個人都開始捻須沉吟。
許久之后郡丞戴勝小心翼翼的開口說:“侯爺,周殷這個名字下官到是聽聞過一次,但不知是否就是此人,七八年前,當初會稽郡守還是殷通,那時距離楚國滅國也不過五年時間,當時聽聞是項伯在下相與人爭斗失手殺人,便逃至吳中尋求庇護,殷通便將其收留下來,項氏在楚地聲望頗高,來吳中之后很快引來大量游俠豪紳投靠,因此也很快就變得囂張跋扈起來,加上大量項氏族人遷徙而來,數年時間便成為吳中一霸,下官跟隨殷通曾參加過項氏的一些酒宴,記得有一次酒宴遇到一位老者,自稱居巢公,當時那老者身邊有一個年輕人,魁梧英俊虎背熊腰,如果下官沒有記錯的話,那個年輕人就叫周殷,當時參加飲宴的還有主簿袁奚,縣令吳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