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是只要得到皇帝的支持,啥事兒都能干,滿朝文武反對都沒有。
而歷史上禍國殃民的奸臣,似乎都是這么養出來的。
皇宮的清冷寂寞,皇帝的操勞和孤獨,清河侯的舒心和愜意,似乎和民間沒有絲毫的關系,也似乎和滿朝文武大臣沒有太大關系,此時夜幕降臨,正是咸陽最為熱鬧的夜生活的開始。
城東南的清河園,曾經作為娛樂餐飲業的標桿,如今已經開始沒落。
夜幕下的清河園顯的并不熱鬧,雖然依舊有豪車駿馬進進出出,但略微零落幽暗的燈光和凌亂陳舊的陳設,已經跟不上了時代的步伐,只有那些慕名而來的豪紳和追求極致味道的真正食客,才會結伴前來看戲飲宴。
相對于清河園的沒落,快速興起的是遍布整個咸陽城的曲園酒樓,特別是城南的春芳園,有林仙兒和幾位花魁坐鎮,有建成侯趙亥當東家,結交來往的都是公卿王侯,飲宴談笑的皆都是名士豪紳,每日豪車駿馬不斷,進出的都是錦袍華服玉帶纏腰的豪雅之士,音樂歌舞整日絕。
短短半年時間,春芳園異軍突起,便成為了咸陽曲園界的領袖,似乎將日益清冷的清河園徹底壓了下去。
而整個春芳園,最為熱鬧的就是棋牌室。
這里有大秦最豪華的賭博大廳,有最為豪爽大氣的賭客,還有堪稱歌舞雙絕的魁首林仙兒親自充當荷官,因此這賭廳之中,整日響起的都是叮叮當當金錢滾落和喝彩笑罵等各種此起彼伏的聲音。
此時,賭臺上金木水火土五方都坐著一位錦衣華服的男子,有老有少有文有武,皆都是咸陽城赫赫有名的卿侯和重臣。
而在賭臺四周,各賭客身后,還各自圍著一大群看客在圍觀這一場梭哈大戰,而這些觀眾一個個也都身份不可小覷,不是卿侯便是大夫,丟在咸陽大街上無數人都要拱手禮讓。
賭臺的下注池中,已經堆滿了金銅錢幣甚至還有大額兌票,每個賭客面前都各自放著幾張撲克牌,有人臉色輕松,有人臉色淡然,還有人神情嚴肅認真不斷的掰看自己的底牌。
雖然是寒冬時節,但在好幾個暖爐炭盆的烘烤下,房間里溫暖無比,林仙兒一身合體修身的短裙,露出兩條雪白細嫩的**,瑤鼻桃腮柳眉杏目,肌膚雪白聲音婉轉,在明亮的玻璃燈盞的映照下,窈窕貌美看得令人心旌蕩漾。
很快一局結束,圍觀者有人喝彩有人搖頭,一個頭戴武冠身材魁梧但相貌粗陋的中年男子臉色難看的站起來,其時面前的賭資已經空空如也。
“陸中尉何須惱怒,明日籌些賭資再來便是!”賭桌上一位玉冠華服的中年男子得意洋洋的笑著開口。
“明日某再來!”陸囂轉身,推開身后一群人揚長而去,隨即就有一個早已迫不及待的卿侯坐了下去,掏出兌票呼喚仆從兌換錢幣,笑著大呼開牌。
荷官林仙兒略微猶豫了一下,福身告罪請旁邊一位花魁前來發牌,自己裹上一件貂皮外套,帶上一頂雪狐的帽子從側門走出棋牌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