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老郭一陣鼓吹,甚至要上臺說幾句話,好家伙,全場幾千人矚目,嚇的直接慫了。
回到后臺,余謙調侃道:“體會到也不容易了吧?”
“都說相聲沒有門檻,是個人就能說?那是廢話,能說不代表能說好,能說好不代表能賺錢。臺下都是花錢買票,衣食父母,不讓人家高興回去出門就罵街!”
“好多事情看著容易,門檻低,其實所謂門檻都在里面。”老郭擦擦汗,喝口水道:“任何行當干好都不容易,天賦好的最少也要幾年十幾年堅持不懈努力。”
“我也算自幼學徒,從評書開始到現在,整整三十年才走到今天,能靠著相聲養家糊口。身邊一群孩子跟著混飯吃,壓力大啊!”
曲藝行有規矩,三年師傅三年兒。進門拜師學藝三年,跟兒子一樣,吃穿住行都算師傅的。學藝出師白干三年,不拿工資,三年以后人情兩清。然后再說自立門戶,或繼續跟著師傅混飯吃。
德云社發展到現在,風風雨雨,經過幾次動蕩。是是非非外人誰也說不清,其實都是利益之爭。不過老郭也不惑之年,好多事看開了,不斤斤計較,平和很多。
學他三十多歲年輕氣盛說的話:我跟你吵架,但凡還嘴,就算欺負人!”
知道深夜才散場,吃個夜宵,余謙相約明天下午見面,帶自己去見識見識。
上午健身游泳,凌娜不在俱樂部,出國找沉香。丁夢瑤也不在,去法國酒莊進貨,都是大忙人。
下午跟著余謙神神秘秘來到老胡同,眼前一個古香古色的四合院,囑咐道:“待會見的可是真正頑主,圈里尊稱六爺,癡迷斗蟲,祖上顯貴,大戶人家,現在能住四合院的牛人!”
“六爺可不是凡人,京城只要玩蟲的沒有不挑大拇指的!專業玩蟲五十年,無論什么蟲,用眼一掃,卒兵將王十拿九穩!”
莊臣好奇道:“蟋蟀還分級別?”
余謙笑著介紹道:“玩家之間有明確等級標準,和軍隊一樣,有少尉,少校,大校,將軍。蟲也根據戰績不同,經驗多少,被分成卒、兵、將、王四個級別。每贏同級別的五場就能升級,只有成為兵才算真正的能斗之蟲。”
“千萬別小看斗蟲,雖然小,門道極多。從抓蟲,養蟲,調教蟲,練斗,出戰,養傷每門都是學問。食、罐、水、環境都要最合適才能養出真正狀態好的戰將,不能絲毫馬虎。”
眾人進門,院子很大,院里種著一顆參天大樹,郁郁蔥蔥,很是茂盛。頓時耳邊響起各種蟲鳴,高低起伏,錯落有致,好像歡迎客人。
只見樹下太師椅躺著一位老者,鶴發童顏,面色紅潤,握著紫砂壺,悠然自得,看見余謙進門,也不起身,隨手指指面前長椅。
“您老曬暖呢?”余謙湊到身邊,恭敬道:“今天帶個朋友來開開眼界。”
說完拿出準備好的盒子,從里面掏出一個綠皮罐,客氣道:“淘來的小玩意,您給掌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