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娜夾起最嫩筍尖,放進嘴里,輕笑道:“春筍越往上的部分,肉越是嫩,到筍尖上,連殼也是嫩得一碰就碎,生吃最美。”
“筍子雖好吃,大多情況下卻處在配角地位,仿佛清新的小家碧玉,雖居于一隅,安寧沉靜,卻讓你怎么也難以忘懷。不張揚,是那種淡泊出塵的意境,又略帶幾許文人清苦的氣質。”
阿峰老婆端上一碗碗白米,顆顆飽滿,雪白如玉,入口綿軟,配上竹筍,清香淡雅,油膩盡除,這頓飯吃的十分滿意。
收拾完阿峰道:“下午寨子里有集市,不少人會擺攤出來賣山貨,今天已經不能進山,只能等明天,你們有興趣可以去轉轉。”
酒足飯飽,正好溜溜食,直接來到寨子中間的市場,果然人很多,不只是有苗人,其中還有不少外地商人。
邊走邊轉,賣什么的都有,竹筍、野木耳、各種山珍。越往里走,逐漸出現木材,有人開始賣黃花梨,基本都是小料,樹枝、樹根、樹頭料。
很多人聚在一起,賭木,直接從山上拉下來的大木料,靠眼力經驗賭,跟賭石一樣,當眾切開,要不一本萬利,或者血本無歸。
開料開料,其實就是看里面的芯材大小。芯材大的叫花梨母,芯材小叫花梨公。如果開出來的是花梨母,可能一下就賺幾十萬或者上百萬。
有人當場看中一顆黃花梨,朋友勸說不看好,苦口婆心分析半天,肯定出不了好料。結果白費,人家根本沒聽勸告,一意孤行,20萬買下,當場切開,頓時崩潰。
好家伙,碗口大的料,全部是白芯,中間樹格勉強出一根牙簽,真慘!
難怪文玩圈流行一句話:海黃是土豪的專利。
躺在地上隨便兩根看似燒火的木棍,外皮裹滿厚厚灰塵,山民一口咬定是不可多得的百年老料,叫價三十萬元。
莊臣拿起來,仔細研究,湊到鼻頭,深吸口氣,絲絲幽香傳來,肯定有貨,最后二十六萬拿下。
山民滿臉是笑,幫忙把外皮灰塵清洗干凈,當眾毫無顧忌直接開料,這是規矩。,一種驚心動魄的刺激。
眾目睽睽之下只要看到鋸齒推向木頭,所有人心都提到嗓子眼,為莊臣捏把汗,三十萬一念之間很有可能灰飛煙滅……
“漲了!”
太陽光下極品紋理,底色干凈剔透,熒光性特別的強,如一汪紫色湖水,熠熠生輝。
眾人如同炸鍋,羨慕嫉妒恨滿天飛,莊臣很高興,沒想到運氣不錯。在老師傅手中,稍微加工,很快一顆顆憨態可掬的小鬼臉,整齊劃一、無裂無補完美展現在面前。
四點零大珠子,足足三十顆,選最好的十八顆穿成手持,拿在手里,霸氣側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