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窮二白的時候,我們向往物質堆砌的美好,那里圈出來的風景自帶磁場,有一股強大的磁力,讓我們在里面暈頭轉向,為了實現理想,歷盡千辛萬苦,想盡千方百計,生活最終活成了鋼筋混凝土,那份柔性的美不知何時摸不到柔軟。季小北算是幸運的寵兒,過早擁有了他人沒有的財富,他的人生如雨洗過的天空,潔凈,美麗。美酒,燭光晚餐,時尚前沿的潮流,一切只是簡單配備,一切全是習以為常,在他眼里只有想不到的,沒有得不到的。
季小北站在別墅的一樓,看著大廳正堂里陳設的物品,跟十年前的集體宿舍,簡直是天壤之別,不過對于他來說,只是棲身之處,供休息之用,平日里工作占據了他的全部,根本沒有空間享受這份上天的饋贈。今夜,同樣的地點,同樣的景象,因一位女人即將到來,別有一番風情,季小北把室內的物件一件件重置,豪華的裝飾,名貴的畫冊,精致的家具,這些沒有靈魂的物質像是有了生機,充滿著柔情,它們和季小北的心情相吻合,急切盼她早一點到來。
等待往往是焦慮的,特別等舊戀人,不同鏡像在大腦里慢悠悠地擺動,美好而又甜蜜,時而有股暖流直捅心臟,時而有風吹亂思緒,折磨著季小北坐立不安,干脆他什么不去想,躺在沙發上閉目養神故作鎮靜,他輕笑一聲,自言自語道:“何時變成傻小子,這點出息。”
不知幾時,敲門聲把季小北從是睡非睡,半醒半醉的狀態中喚醒,他連忙起身做了一個深呼吸,不忘梳理一下零亂的頭發,伸手打開黃銅鑄成的大門,不加思索地把眼前的女人摟進懷里。
“怎么這么久才來?存心的是不是?”季小北閉著眼睛聞著女人身上散發的味道,輕聲責怪道,這一時刻仿佛如夢境,他等了很久很久。
“真的這么想見我嗎?我……我還以為,太魯莽。”女人被季小北緊緊摟在懷里,那股男人力量促使她心跳加快,她氣喘吁吁地在季小北胸前輕吟著。
季小北聞到聲音,一把推開懷里的女人,借著燈光一看,摟在懷里的不是喬玉而是劉唯,嚇得他愣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
“怎么……怎么是你?你來這里做什么?”
季小北滿臉的驚詫,那嚴肅的表情與剛才溫柔的聲音形成了鮮明對比,劉唯失望至極,原來他等著的另有他人,不是她,本以為下午會議時拋的媚眼起到一定重要,原來全是幻想,她的心情一下子跌入冰窖,恨不得抽自己幾個嘴巴,不是它發出聲音,季小北還能多抱她一會,這樣便可以多一時刻聞世界上最美好的味道,還有那堅硬的胸,和她的男人一身肥肉相比真是感受不同,原來男人胸還可以那么硬,和石頭一般,但又不同于石頭,那里存在一定溫度,帶有天然的、致命地、誘惑力的溫度。
“我過來有事情想請您幫忙,沒想到打擾到季總了。”劉唯畢竟有一定的社會經驗,立馬轉變態度,跟什么沒發生一般,“我可以進屋嗎?”
“當然,請進。”季小北客套地把劉唯引到待客廳,劉唯是周曼的閨蜜,他不能怠慢了她,更何況剛才所說的話,如果讓周曼知道他在這里等一位女人,那可不得了,季小北得想辦法把剛才的一幕掩蓋住。
“這么大的別墅,這樣好的裝修,周曼真有福氣,能住這樣的地方,命真是好。這些家具全是紅木的吧?結實,漂亮,有錢人的世界我們真得不懂。”劉唯用手敲了敲椅子,發出的聲音仿佛帶了音樂,有天籟之音。
“這些全是為周曼私人訂制的,這些年她跟我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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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少苦,現在的一切是她熬出來的,值得擁有,剛才我錯把你當成周曼,真對不起。”季小北借機撒了謊,這些年他學會了應對各種場面和女人,連撒謊都可以做到面不改色。
“是呀,周曼付出總算有了回報。當年您們結合我是舉雙手贊成的,沒少在周曼面前夸贊您,一見到您就覺得您與眾不同,果不出所料,現在事業做的這么大,給周曼這么好的日子,真是了不起,做姐妹這么多年,我無法再與她相提并論。”劉唯違心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