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坐船去昌黎。”
洛聞柳聽后直搖頭,歇斯底里地喊道:“不!誠哥!我和父親從京城用了一個月到這兒,為的就是和你同生共死,你竟然要讓我們走?”
還未等沈復分辯,一個聲音從門外傳來:“臭小子,快來看看你爹!”
房門打開,只見沈固站在房門外,一身裋褐長靴,左腰別一柄短刀,右手握著一柄長矛。沈復看見父親這樣,一時間竟無法說出話來。
沈固走進房內,將長矛斜靠在衣架上,說道:“臭小子,現在你爹我是你下屬了,沈陽衛所東城執令小旗,等金人來了咱上陣父子兵!”
洛聞柳呆住了,她不明白公公為何要再次去投軍,沈復也呆住了,但片刻后沈復便發起了火。他對父親大叫道:“父親!你這是作甚?你知道這是有多危險嗎?你知道我們和金人的兵力嗎?總兵為何要招你入營?不行我要去找他們!”
如此發火的沈復,洛聞柳可是第一次見,她嚇得已經失去了主意,就在這時,她卻看見公公拉住正要奪門而出的丈夫,只聽公公說道:“沈陽守軍現有兩萬八,金人前軍九萬,后軍未知,我要求入營時總兵已經跟我說了,他想讓我知難而退,就因為我是你爹。可入營是我一定要求的,這事怪不得幾位大人。”
沈復也知父親心思,他只是不想讓家人犯險才如此激動,只是其中兇險,他只希望父親與妻兒遠離戰火,他嘆了口氣說道:“沈陽如今守軍兩萬八千是不錯,可你知道嗎父親?兩萬八千人里不到五千人被甲,全軍騎兵只有兩千,這都是將遼陽、石門、盤錦守軍部分抽調才湊出的,數月前就承諾的增援到如今連一兵一卒也未見,金人前軍九萬,有三萬都是騎兵,后軍實力未知,你......為何一定要趟這趟渾水啊!”
此話音剛落,只聽身后洛聞柳啜泣聲,未等沈復轉身,就聽她道:“誠哥,你騙我,大街上時你說過,沈陽堅守一年無虞,只等援軍一到便能扭轉,可如今實力如此懸殊,你竟讓我和父親拋下你去營口?”
沈復正要回應,老父卻如炸雷一般跳起,叫道:“什么?你這個逆子!咱們大老遠來,你不讓我入軍,我當你是心疼你爹,怎么還把咱們這一家老幼往外頭甩?咱們大老遠來這里是怕死的嗎?”
沈復長嘆一聲,說道:“父親......柳兒......不是我絕情要將你們推出去,沈陽如此形勢,父親你覺得我們能贏的概率有多少?父親你想在城破的時候拼死保護我,柳兒你想在最危險的時候和我在一起,那孩子呢?勤兒呢?我死了,柳兒死了,勤兒怎么辦?父親若身死,柳兒帶著勤兒怎么辦?城破之日,只有軍令或圣旨才能撤退,若沒有軍令或圣旨,父親你拼死保護我的意義又在哪里?”
三人都沉默了,是啊,家里本就不寬裕,此次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