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未完,請翻頁)
羅迦眾,相聞六部乾闥婆眾識音善舞,一和尚行至敦煌,突然金光萬丈,和尚以為佛地便鑿刻出一窟畫像,至今延續一千二百余年,每朝各自開鑿,所畫雖有不同,但百變不離佛門其宗,飛天之形象,便是佛門天龍八部乾闥婆眾而來,佛教并非源自西域,那為何飛天所舞卻源自西域?”
那人聽沈絡此話,霎時間臉漲成了絳紅色,支支吾吾似是要分辯些什么,只聽眾人身后仿佛鶯燕初啼般的聲音說道:“這位公子所說有理,妾身所舞乃是三年前一西方比丘尼所授,據她所說,此舞相傳是乾闥婆眾為釋迦摩尼所跳,妾身以前不知這乾闥婆與釋迦摩尼是何人,只覺此舞新奇有趣,便學了下來,今日第一次跳起,方才聽公子所言,讓妾身長了見識。”
眾人往后看去,只見寇白門款款而來,卻仍是免履赤足,白皙的小腳在裙下若隱若現,董小宛連忙道:“臺上赤足,臺下也不知把鞋穿上一穿,若是涼了腳,看你還如何跳舞!”說罷便讓婢女回去拿上一雙鞋來。
那人見舞姬寇白門本人也贊同沈絡的話,臊了一臉的沒趣,自顧自喝起了悶酒。
經赤白雪重新介紹,寇白門與沈絡三人才算相識,寇白門接過婢女遞來的一雙繡鞋,就在桌旁穿上,也不顧自己粉雕玉琢的小腳被眾人看到,落落大方絲毫沒有扭捏。
待穿好了繡鞋,寇白門說道:“白日里就聽香君提起,云姐姐結識了一位少年才俊,剛剛聽沈公子將這支舞的來歷說得如此貼切,方知公子淵博才學。”
沈絡連忙回禮,直道不敢。
此時天瑞坊張老板登上臺去,道:“各位賓客,大家撥冗前來,奴家在此謝過,下面有請顧女橫波上臺,為各位賓客祝酒!”
此言一出,臺下眾人皆鼓掌歡呼,前面鋪過了十余首歌舞,主角終于要登場了。
李香君鼓掌尤其賣力,俏臉上已經笑開了花,就連一直冷冷的董小宛,此刻也露出了些許笑容,赤白雪對沈絡三人道:“相公,二位姐姐,顧妹妹自十五歲開閨門以來,就是天瑞坊的當家花魁了,如今五年過去,慕名而來的人仍是絡繹不絕,妹妹個性清傲,眼中從不在意世俗,那種灑脫倒是妾身們學不來的。”
隨著臺下眾人一聲歡呼,那顧橫波終于出來了,一身金釵銀釧,大紅色禮服上用各色絲線繡出一只鳥兒,此鳥雙目中繡有四瞳,竟是把重明鳥穿在身上,底下一雙繡鞋看上去還不及男子巴掌大小,白皙的皮膚下透出的是片片紅潤,映著紅色禮服,真教人舍不得挪開眼睛。
顧橫波在臺上兀自招呼著,各處皆有人遙相敬酒,錢謙益笑著對沈絡道:“小友,你也該去敬一敬酒。”眾人聽后大為不解,錢謙益笑道:“顧女灑脫,自小就有名士風骨,你要見的公冶先生,可是她的忘年好友,世間多少人想要拜公冶為師,卻是極難成功,若小友能得顧女引薦,豈不是容易一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