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謙益見柳如是被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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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嚇到,這才趕緊將自己的怒火收斂了下去,轉頭看著沈絡。
沈絡見錢謙益的情緒逐漸穩定,便對他說道:“錢先生,陳姑娘讓帶的信件后生已經帶到,接下來就看先生處置了。”
沈絡本欲就此丟手,可錢謙益此時卻突然開口說道:“可是小友,老夫早已去職,這封信交與老夫手中用處著實沒有啊。”
沈絡聞言心中一陣詫異,便問錢謙益道:“錢先生,這是怎么一個說法?”
柳如是聽后輕嘆一聲,錢謙益忙過去安撫,這才慢慢說道:“小友啊,老夫早先被那賊子溫體仁設計陷害,已經去職多年。”
沈絡聞言更是不解,問道:“溫體仁?朝廷內閣的首輔大人?錢先生原是禮部侍郎,當年他任職禮部尚書,如此說來就是老上司,為何會謀害先生?”
錢謙益說道:“小友可不知,這溫體仁原是魏忠賢一黨,只因隱藏較深,閹黨倒臺之時才沒有被一同清算,這群閹黨最喜之事就是在朝堂之上排除異己,結黨營私,他這個內閣首輔,就是他當年扳倒自己的老上司周延儒才坐上去的,當年老夫入內閣,就是他們兩人聯手將老夫排斥在外,最后才將老夫去了職,他們自己倒內斗了。”
沈絡聽到這里,便知道這事情原委了,這錢謙益本是東林黨人,周延儒是浙黨頭子,身為閹黨余孽的溫體仁可不是要將這兩人一齊扳倒?可笑那周延儒被賣了,還要給溫體仁數錢。
可是放眼整個大明,除了東林黨和齊黨,其他浙黨、江黨都是些只會爭權奪勢之人,齊黨又已經覆滅,且在朝中還能說得上幾句話的東林黨人就是眼前的錢謙益了,如今錢謙益倒臺,可如何是好?
沈絡想到此處,便長嘆一口氣,道:“難道朝廷又要被閹黨亂了?”
那錢謙益聽見這話,大笑了幾聲,說道:“小友,你可太小看當今皇上了,那溫體仁在朝中這樣折騰,還能看不出他的用意?當年老夫去職,那溫體仁執意上奏要將老夫治死,被皇上看出他有黨同伐異的跡象,將他逼得辭了官,這勞什子回鄉就病死了。”
沈絡聽后卻沒了主意,自言自語道:“那這封信件到底該交給誰啊?”
錢謙益聽到沈絡這話,便說道:“老夫有一友,是如今兵部尚書史可法,小友和云姑娘可等待些時日,等京城開了,老夫可與小友引見。”
沈絡聽后甚是感激,問錢謙益道:“錢先生,既然溫體仁和周延儒都已經倒臺,為何先生不回去繼續做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