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皓文看著汪季才,說道:“汪律師,你這段時間要做好準備,因為咱們接下來,可能在專利方面,會跟松園記有一個正面交鋒。畢竟咱們的產品線相似的地方太多了,我聽說……以前海達鮮在余衡來到研發部之前,很多產品都是照搬松園記的,包括幾款拌飯醬,連包裝都是相似度極高。這是海達鮮目前最致命的軟肋,以前海達鮮做得太小,松園記壓根就不尿,現在不一樣了,他們會往死里下手的。”
“好,我們律師團隊會好好準備的。放心吧,林總。”
“好了,你們都出發吧,我希望下午就能拿到結果。”
說完三個人就帶著下手出發了。
這邊林皓文剛部署完畢,古年醇集團那邊,邱培松也是氣得半死。
辦公室里,松園記的負責人程自新,把海達鮮的事情,從頭到尾都跟邱培松匯報了,丫的被林皓文那個小子耍得是團團轉。
“好啊,非常好!”邱培松那鷹一般銳利的目光,瞪得死死的:“從江南市本地報紙的假消息開始,咱們就被牽著鼻子走了。咱們搭進去5000萬,連個屁都沒撈著,反倒是幫林皓文做了嫁衣。”
程自新此刻心里怕得要死,他不知道邱培松會如何處置他。幸好當初沒有像羅建南一樣,里什么不要命的軍令狀。
只能把責任往外推卸了。
“邱總,當時您是沒在海達鮮的董事會啊,林皓文直接帶著幾十人闖進會議室,拿著一份股權轉讓協議,當場就奪權了。手段太野蠻了,一般的人真不敢這么莽撞的。”
邱培松嘆了口氣:“他這是莽撞嘛?他是急了,海達鮮一旦拿不下來,他的局面很難打開。整部棋局,需要一個開口往外突圍。媽的,還真是讓他得逞了。不過急也有急的壞處,他偏偏挑中海達鮮。”
邱培松站起來,手里抓過來一份資料,丟到程自新面前:“我這幾天也沒閑著,想著一旦你去嘉市沒成功,該怎么辦。海達鮮雖然跟咱們的產品線撞車,可是我翻找了一下,這幾年他們一直在抄襲我們的產品。你現在有事情可以忙了,帶上集團法務部,告死他們。”
程自新如獲珍寶:“邱總,有了這東西,海達鮮不死都得半條命啊!”
邱培松神色凝重地說道:“別指望這個了,扯皮官司,公罵一句,婆還一嘴,沒個小半年肯定是沒結果的。想想怎么在營銷策略上把海達鮮弄死。”
“好,我馬上組織法務部和市場部開會。”
程自新一臉的慶幸,這負責人的位置沒被邱培松給擼了,也是真命大。
邱培松現在壓力相當大,海達鮮被海納酒廠控股之后,林皓文做了一件相當陰險的事情,他在周邊五個省份的省級報紙報刊,做了頭版的宣傳。
結果就是,古年醇集團的股價持續低迷,這還不是最要命的,幾個占股很高比例的股東竟然趁這個時間點減持了。
雪上加霜啊,古年醇現在不僅要面對富水香,還要面對海達鮮。資金就那么多,現在一塊餅要掰成兩半,喂給兩個孩子吃。
整個戰略上的勝率,又降低了。
“林皓文,你他媽到底是什么人?老子縱橫酒水、調味品行業二三十年,也沒見過你這種家伙。”
林皓文這邊正在房間收拾東西,準備下樓出門呢,突然打了個噴嚏:“誰在罵我?”
隨后打車來到海達鮮的公司附近,吃頓飯,看個報紙,也差不多到下午了。
接下來就是要做得罪人的事情了。
他要把海達鮮身上的膿瘡給刮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