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玉以為他在說反話,無所謂的聳聳肩,準備繼續探下去時,忽然聽到飛劍破空的聲音。
她眉梢一鎖,神識傷了確實不是什么好事,如果在這之前,她早就能發現城中還有旁人在,而不是對方都來到跟前了才察覺到。
景玉抱著低階丹爐,一臉懵懂轉過頭。
破空而來的飛劍就這么險之又險的停在她眼前。
景玉驚呼一聲,手中丹爐落地,一臉驚恐的后退幾步。
“周師兄,是一名練氣期小修士,并非妖魔。”
站立在飛劍之上的修士對著傳音玉牌說道,而后跳下,手一招,飛劍自動入鞘。
見得景玉因他驚慌得像是要哭了,丁陽冰皺了皺眉:“你是何人,是如何進得此城的?”
景玉被他嚴肅的表情嚴厲的語氣給嚇得渾身一顫,眼淚撲簌簌的就往下滾,癟著嘴委屈巴巴,她哭的時候沒有聲音,看著可憐極了。
丁陽冰懵了,手足無措了。
“你,你哭什么?我只是問詢一番,并未對你作甚!”
景玉也不說話,就是眼淚停不下來。
丁陽冰從沒見過這樣的陣仗,趕忙又對著傳音玉牌道:“周師兄,救命!”
正在探查是否有妖魔的周介神情一肅,連音都來不及傳,不過幾個瞬息功夫,亦是踩著飛劍而來。
他所預料的丁師弟遇難的情況并沒有出現。
反倒是他像是做錯了事的孩子一般,不知所措的站立在一個小姑娘面前,想說什么卻一直抿著唇沒出聲,急躁的情緒從他的肢體上展現,隔了距離都讓他看出來了。
周介覺得奇了。
內門弟子中,若說天賦極強丁陽冰或許排不上號,可若論誰人心性最為沉穩,萬事皆不動如山,丁陽冰能排在前十。
可這么個沉穩之人,卻在一個小姑娘面前失了沉穩,急躁得像是下一秒就能拔劍了。
最有意思的是,連他靠近了,丁師弟都不曾發現。
“丁師弟。”周介疑惑的喚了一聲。
丁陽冰覺得等待周介的幾個瞬息,是他修煉以來,經歷的最難熬的時間。
他松了一口氣,沖著周介執了一法禮:“我去周師兄處探查,此處便交由周師兄了。”
丁陽冰踩上飛劍,往前竄了一步,又道:“周師兄費心了。”
周介一臉茫然,轉頭看到還在無聲哭泣的景玉時,嘴角一抽,明白丁陽冰避之不及且急躁的原因了。
想來是丁師弟忽然出現嚇哭了小姑娘,沒見過這個陣仗,又不會哄人,只能選擇腳底抹油,讓他來煩惱。
周介深吸了一口氣,把自己本就平和的臉放得更加柔軟:“小姑娘莫要哭了,若是丁師弟哪里做得不對,周某在此替丁師弟向你致歉。”
景玉含著淚的眼看向他,緩緩止住了眼淚。
給周介一種,自己果然平易近人的感覺。
他也問了丁陽冰同樣的問話,不同的語氣和表情,讓眼前的小姑娘沒了恐懼,眼中盡是懵懂。
“怎,怎么進來的?”景玉一臉迷惑的樣子,“大哥哥,我就是這么走進來的呀。”
一聲大哥哥,周介沒什么反應,倒是站在她旁邊欣賞她演技的封流有些不爽了。
他雖然什么都沒說,周身的低氣壓已經說明了一切。
景玉攏了攏衣衫,暗道:一個稱呼而已,怎么還想搞個特殊?
周介:“小姑娘可否跟我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