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弟子舍就在眼前,項赟總覺得自己就取走幾樣,太過埋沒完好的法器。
想了想,又往坑洞飛身而去。
一路上遇到同他打招呼的弟子,他都高冷的點頭回應。
直接用冷臉逼退想套近乎的弟子。
徹底無人靠近后,項赟才松下一口氣,快速來到坑洞前。
項赟:“!!!”
“空,空了?”
項赟揉了下眼睛,實在想不通,這么深一坑洞,走之前廢棄物都快過半了,怎么現在就只有一些真破爛稀稀拉拉的躺著?
他回弟子舍再往返的途中,也沒遇到第二人啊。
更何況,別人不知道,他還能不知,外門這些個弟子,自詡高貴,丟都丟了,哪還能拉得下臉面又撿回去的?
為這事兒,項赟一晚上都沒能靜下心修煉。
第二天他又按照前一天的行動軌跡,將專程用來裝破舊法器的儲物袋清空,掉頭就走。
走到一半虛晃一槍,飛速趕向坑洞。
就見巨大的坑洞下,一個穿著外門弟子服,身姿小巧的少女,一邊哼著歌一邊將破舊法器收入囊中。
項赟一臉震驚。
還真有人拉得下臉面來撿!
還不是像他這樣,挑挑揀揀,而是看著還能用的都撿!
晃神的功夫,坑洞里的廢棄法器已經所剩無幾。
和昨天一樣,留下的,都是一堆真正的破爛。
景玉早知道有人來,絲毫不掩飾自己的行為,也裝作不知道的樣子。
心滿意足的拍拍儲物袋,吭哧吭哧的慢慢從坑洞中往上爬。
項赟又懵了一下,這才發現,對方居然只是個練氣期的師妹。
踩著飛劍下去,停在景玉身側:“上來。”
景玉被他嚇了一跳,看看空蕩的坑洞,又看看他,臉頰唰的一紅,垂著頭踩上去。
上了坑洞,項赟停著的高度正好讓她能輕松跳下去,而不至于摔著。
瞧著冷臉不好相處,心倒是蠻細的。
“謝謝師兄。”
聲音細小軟糯,放在平時,絕對是項赟不會多交談第二句的對象。
可現在他心有疑惑,縱然聽到這聲音胳膊的汗毛都站起來了,也沒立馬踩著劍就走。
“你是此屆的新晉弟子?”
景玉仰著頭看了他一眼,小幅度的點頭,有點怯怯的,又帶著好奇不安:“師兄,是不是我把別人丟棄不要的撿回來,是做錯了?”
項赟眉頭緊皺:“何出此言?”
“師兄你看著很生氣的樣子……”
項赟嘴角繃得直直的:“我為何要生氣?”
他只是納悶詫異,也有一種到嘴的鴨子被別人搶走了,但他秉持著身份,愣是無法說出口而感到憋屈。
他其實想直接問,你是哪個家族的子弟,都窮成這樣了嗎?完好的法器撿回去倒也罷了,破損過半的法器也不放過,這是半點便宜也不給別人占啊!
景玉松了一口氣:“師兄沒生氣便好。我還以為別人丟棄的撿不得呢。”
項赟冷著的臉越來越冷。
看著不可怕,反倒是充斥著幾絲委屈。
景玉抿了抿唇,把笑意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