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玉輕笑一聲,還有功夫問了句:“飛舟是否不禁止修士斗法?”
無人回答。
景玉又道:“眼下我同崇澗島三島主不分高下時,你們不管,等下他吃了虧,你們若再管,可就說不過去了。”
話音落,其中一位化神出面了。
一道靈力打來,把兩人分開。
景玉手指一動,化解了著重在她身上的威壓,嘴角依舊勾著笑,像毫不在意這位化神仙君明目張膽的偏幫。
這位化神仙君淡淡的瞥了她一眼:“崇澗島所屬飛舟,容不得人放肆。”
曹勘并沒有因為這位化神仙君解圍而感激,他只覺得自己受到了挑釁。
被一個小宗門宗主挑釁,也被崇澗島的長老給看不起了。
不過就是有了奇遇,被硬生生送上化神期,此生再無晉升可能,有什么資格看不起他?
想是這么想,曹勘卻在化神仙君的偏幫下,不顧三島主顏面,居然偷襲景玉。
偷襲也就偷襲了,能偷著也行,偏偏在化神期的掩護下沒偷著不說,還被反擊了。
景玉淺笑著,慢悠悠的收回掐訣的手:“是容不得外人放肆吧。拉偏架也請做得隱秘些,畢竟飛舟上不止你崇澗島修士,就不怕此事傳出去,讓你們崇澗島沒臉?”
默默用留影石錄影的修士呼吸都頓了下。
這個不知名小宗門的宗主好剛!
站在別人的飛舟上,一點面子都不給。
接下來不管是東風壓垮西風,還是西風干倒東風,這一波都不會虧!
一想到回了內陸,把留影印刻賣出去能換多少錢回來,他心頭就一陣火熱。
私心里講,他還是更希望那名少女宗主能干倒崇澗島一干人等。
在崇澗島吃了不少苦頭,一直憋著氣,自己沒法兒找回場子,只能寄希望于他人了。
裘修遠默默移動腳步,停在了最佳視野。
剛掛上滿意的笑,那個蒙著白布條的少女宗主臉偏了偏,似是朝他看了一眼。
本就挺直的背脊又直了些,瞧著氣勢都比之前足了不少。
站中間的化神仙君聽得景玉的話,詭異的頓了頓,心道:其實崇澗島的顏面早就被三島主給禍禍得差不多了,也不差這一次。
任哪個攤上這么個上位者,名聲都不大好聽。
可能怎么辦?
不管是二島主還是三島主,都是島主親自認命的。
三島主短短兩百年就晉升至元嬰中期,可是說是未來可期了。
可在自家丟臉跟丟臉丟到內陸,還是有差別的。
化神仙君覷了曹勘一眼,十分馬后炮的想著。
今次著實是三島主太過了。
關起門來,你想玩出個花兒都沒什么,做什么非得尋求刺激,跑到底層過道?
若都是修為不如他的倒還好,沒想到底層還住了個元嬰巔峰修士,還是個女修。
男修便也罷了,頂多私底下調侃兩句。
女修則不同,這番舉動,則會被理解為貶低女修。
挑釁在先,又被拉了偏架,于是化神仙君覺得己方理虧,給曹勘使了個眼色,這才板著臉面相景玉:“只此一次,下不為例。”
景玉這回沒了識時務的良好品質,笑看著曹勘:“這句話希望三島主謹記,莫要再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