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景玉手一揚,一件灰撲撲的衣衫,精準的披在了常情的身上。
常情恨恨的看著景玉,手卻死死抓著灰撲撲,像是被人穿過沒洗的衣衫。
“琉光宗宗主?”
有人低喃一聲,搜尋記憶,沒有一點印象。
“估計是沒有名氣的小宗門。”
鐘秀界沒有名氣的小宗門一抓一大把,不少因為想闖出個名氣,鬧出笑話的。
景玉今日的舉動,雖然解氣,可也被歸為這一類了。
如果景玉知道他們怎么想,肯定會豎一個大拇指,猜對了。
她不可能一直蹲在斷岳宗撿破爛,宗門在建設發展中,總有一天門下弟子會出去歷練闖蕩。
沒有名氣的小宗門弟子,會被人看不起的。
就算自家弟子外出,被人問起是來自哪個宗門,自曝宗門,說是琉光宗時,別人的反應是——‘哦,那個將**中的崇澗島三島主踢出來的少女的宗門啊’。
這樣的反應,也是不錯的。
至少比寂寂無名好。
名氣就跟靈石一樣,一點點累積,積少成多,總能從略有耳聞到聲名大振。
曹勘掃了一眼常情,眼里早就沒了急色時的熱意,冷漠得常情打了個寒顫。
常情明白,他在怪她。
怪她在曝光之前,沒能遮住軀體,讓外人給看了。
她身上灰撲撲的衣衫,更是提醒著曹勘,還不止看了一眼。
常情不敢對曹勘有什么怨恨,她是依附著曹勘而活,曹勘高興了,才有她的好日子過,才能找到殺了弟弟的兇手,給弟弟報仇。
她把仇恨對準了景玉。
艙房這么多修士,誰都緊閉著門,不多管閑事,就她正義眼中不含沙子!
常情忿恨的起身,攏緊了衣衫,垂著頭趕緊上了飛舟第二層。
再留下去,曹勘的火會有一半在自己身上。
只要曹勘殺了那個少女,怒火就會降低。
所以,讓她死吧。
最好被凌虐而死!
在常情走到一半時,曹勘就動手了。
多余的話沒說,強者的世界,拳頭才是最硬的話。
憤怒中的曹勘都沒有細想,尋常的修士哪里能一腳踹飛一個元嬰中期修士?
破了他布下的隔音結界便罷,還碎了他在過道樓留下的隔絕結界。
忽略了這一點,曹勘一出手就被景玉輕描淡寫的化解了。
幾十個化神都死在了她的手上,元嬰中期?呵,不夠看。
只是她察覺到飛舟上有兩道化神氣息,身份不明,也不知為何躲在暗處不出,會不會出手阻攔。
所以景玉只是化解,再小小的反擊,并沒有下殺手。
景玉要是依舊跟上一世一樣,天大地大獨身一人,當然在對方擺明了要殺她后,也不會留手。
現在她拖家帶口的,明顯不適合上一世‘管他個球’的姿態。
兩人你來我往交手了片刻。
兩個元嬰道君打半天跟打了個寂寞一樣,飛舟一點損傷沒有,其余修士也只是被威壓給波及到了,顯然是兩個化神出手干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