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別的事瞞著我？”虞慶漫聲調拔高。
陳澹垂下頭，再抬頭時已是滿目通紅，聲音顫抖著道：“真要知道？”
“啪！”虞慶漫一拍桌子，咬著牙道：“全都說！”
陳澹端起桌上的酒杯猛灌一口，緩緩道：“我不是說海報上的那個女生，是在這個學校讀過嗎？”
“嗯，怎么了？和她有關？”虞慶漫眉頭緊鎖。
“是啊，我來這里就是想找她的。我沒有她的任何聯系方式，我只知道她讀過這個大學。”陳澹繼續道。
“所以呢？找到了嗎？”虞慶漫感覺自己都要緊張的要死了。
陳澹點頭又搖頭。
“什么意思啊？”虞慶漫疑惑。
“找到了，但也是再也找不到了。”陳澹語畢，又灌了一杯酒下肚。
“怎么了？那人結婚了？生孩子了？怎么個找不到法？”虞慶漫依舊想不通。
“不在了。”陳澹低垂著頭，又喝了一杯。
“不...不在...不在了？”虞慶漫驚得又跳了起來。
見好友不再講話，只是埋頭飲酒，虞慶漫覺得陳澹要去參軍的消息已經不算什么了。
他拉住陳澹的手，開始勸他冷靜。
陳澹仿佛被觸碰到了某個開關，開始耍賴撒潑，不管不顧的只是喝酒。
眼見勸不住，虞慶漫便不再阻攔。他從未見過這樣失控的陳澹，他也知道陳澹把照片上那個女的看的多重要了。
為了她，放棄了更好的大學；為了她，晚上去偷海報；為了她，一個月都是早出晚歸；為了她，又借酒消愁。
他從未見過陳澹哭，這算是第一次。
虞慶漫知道，這一夜、陳澹難眠，他亦是如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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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夢越上了高二，和宋寶薇便分開了。一個學了文，一個學了理。但兩人還是一起上下學，一起去吃飯。偶爾會有要等待另一人下課的時候，兩人也都默契的安靜等待對方。
賀夢越班級未變，樓層也未變，連班主任都未變。班里走了不少人，又進來了不少新鮮的血液。學校改變了學習模式，從兩人同桌變為六人同桌。
小組學習改變了不少學生，以小組競爭的模式增強學生的參與積極性。這種模式得到了不少老師的贊譽，馮老師也格外滿意。
唯一擔心的，就是賀夢越這個學生。
分組其實很容易，按照各科成績來排名。各個科目優秀的學生，每組都分配有。小組里的學生新舊參半，新來的學生也能融入的快一些。每月都會看情況輪換、調配。
賀夢越是每科都不錯，唯有數學差。這樣的學生其實放哪組都可以，但考慮她的特殊性，馮老師打算讓她固定在某一組。
思來想去，馮老師還是決定把賀夢越放在班長那一小組。原來的班長轉到了理科班，怕新班長不了解事情，馮老師還特地找了學生來囑咐了一下。
賀夢越不知道老師的心思，略微有些反感小組學習的形式。她素來不愛和不熟的人說話，更別說一桌子不熟的。想想老師指定的規則，她就一個頭兩個大。
她不愛發言，也不愛說話。要為集體爭分的時候，不拖后腿就是算是好的。
正苦惱著呢，旁邊坐著的男生忽然敲了敲她的桌面。
“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