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什么呀?陳澹真要叫爸爸嗎?”賀夢越有種預感,自己要一語成讖了。
陳澹看了眼賀氏夫婦,開了口:“我認了賀叔叔作干爹,你現在真成我妹妹了。”
“哈?”賀夢越此刻的表情,和“哈”這個字差不多。
賀載笑道:“嘿嘿,是你爺爺提的,你現在拒絕也沒有用了。小澹是個好孩子,多個哥哥照顧你,我們也放心些。”
賀夢越頭撞向椅背,閉上了眼睛。
什么時候莫名其妙就多了個哥哥,還是前不久剛鬧矛盾的陳澹。又想起自己三十多的年紀,真要對這個剛滿二十的小伙子喊哥哥,她深感崩潰。
以前仗著成了朋友,漸漸省去了“哥哥”的稱呼。現在不一樣了,在長輩面前都得叫陳澹一聲“哥哥”。
她瞪向陳澹,見他正看著自己笑。笑得一如既往好看、一如既往耀眼,賀夢越瞬間屈服了。
美色誤國,美色誤國!
一開學,賀夢越就四處打聽一個姓“何”的往屆學姐。
十年前參加過支教、去的還是西平的小山村;今年大約三十多,戴眼鏡;推測不是獨生的,家里還有弟弟或妹妹;右邊眉毛尾部還有一顆黑痣,普通話特別標準;手臂上應該有一條長長的疤痕,是騎車摔得。
這一點線索,全是陳澹想了很久才慢慢補充上來的。
想要通過學生問出個所以然,自然行不通。賀夢越故意在課上表現得格外積極,課后又幫不少老師處理事情,一來二去同好幾個老教師都混熟了。
一混熟,什么都好開口。趁勢問了不少老師,基本都對這個“何學姐”沒有印象。
賀夢越氣餒不已。
陳澹那邊也沒什么進展,他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記錯了什么信息。思來想去,反復捯飭,竟慢慢的混亂了起來。就連原先確信無疑的事情,都開始懷疑起來它的真實性。
找老師的事情被迫暫時擱置。
從A大到C大需要坐兩個小時的地鐵,外加半個小時的公交。范斯典刻意翹了一節課來找賀夢越吃飯,卻不料地鐵上、公交上還是人滿為患。
在地鐵口下了車,一查發覺C大還有十分鐘車程。臨近崩潰的范斯典叫了車,一下車就喘的不行。
好不容易緩過來,這才進了C大。
他和宋寶薇來過幾次,憑著記憶找到了賀夢越的宿舍樓。還沒等他打電話給賀夢越,就被兩個女生拍了肩膀。
“嗨,帥哥。”
范斯典愣了愣,反應過來給了個微笑。
“你是來找賀知越的吧?”站的偏后些的女生問道。
范斯典挑眉,“是啊。你們是她同學嗎?”
“嗯,我們和她都是一個班的。”兩個女生點頭。
“那正好,可以麻煩你們幫我叫一下賀知越嗎?”范斯典禮貌道。
兩個女生忽然面露難色,對視一眼又推搡一番。
“怎么了?”范斯典疑惑。
其中先打招呼的女生面露為難,小心翼翼的開口:“賀知越剛剛和男朋友去食堂吃飯了...”
“男朋友?”范斯典錯愕。
另一個女生接著道:“是啊...還是信息工程學院的呢,長的蠻帥...”
正說著,被身旁的好友打斷:“別說了。”
范斯典黑眸漸深。
先打招呼的女生道歉:“對不起啊,我朋友有點口無遮攔。不過,帥哥你和知越到底是什么關系啊?我看你經常來找她吃飯,還以為你是她男朋友呢。哪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