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不能怪李松沒想到，昨日自己回宮，只過了一天，婁杰就死了。
李松深呼吸了一口，極力平復著自己的心情：“方源，你跟朕說實話，婁杰是服毒自盡，還是被你們刑部用大刑給弄死的？”
李松看著方源一臉開心的樣子，怎么著也不想信婁杰是自己服的毒。
方源慢慢的磕了一個頭，對李松說：“陛下明鑒，天牢里有那么多人看著，陛下一查便知，臣是萬萬不敢期滿陛下。”
謀殺皇帝，婁杰本就該誅九族，要不是李松有意維護，他根本活不到現在，哪怕是這一次讓婁杰光明正大的走出了天牢，要成為李松的得力助手，還不知需要多少年。
李松清楚這一點，沒保住婁杰，雖然有些后悔，但心里也沒有那么傷心，并且方源還在自己面前，不能讓他看了笑話。
李松緩了一會，重新坐了下來。
沒等李松開口，方源先說道：“稟報陛下，臣今日前來，是有要事向陛下稟報。”
李松說：“何事？”
方源從袖口中拿出一分奏折：“請陛下閱覽。”
路儀將奏折接過來，拿給了李松。
李松翻開后，簡單看了看，說的都是高尚的事，心想這方源也是有備而來，知道自己最關心的是什么，看來要好好應對。
李松看著折子，方源在一旁解釋說：“陛下不知，自從陛下離京后，這高尚便屢次頂撞三位宰相，甚至是三省的決定，給禮部下達了命令，高尚也不去做，后來他玩忽職守，竟多次出入于京城的風月場所，還要娶一個青樓女子，而且在酒后多次辱罵褚相，身為禮部尚書卻不知禮義廉恥，三位宰相商議過后，決定將高尚關押起來。”
方源說的有理有據，李松一時間還找不到切入點，于是又認真讀了一邊奏折，趁機想想對策。
李松本來還在邊看邊想，但是看到最后，李松突然手一松，奏折掉到了桌子上，整個人呆住了。
“高尚在得知陛下將要回京，覺得無顏面對陛下，于是留下書信一封后，咬舌自盡。”
這便是奏折最后的部分。
李松本就覺得，將高尚這樣的一品大員押入天牢，已經是有些勉強了，又看到奏折中說到的無顏面對這樣的話，更是匪夷所思。
看到李松的樣子，方源很開心，也沒經過李松的同意，便站起身來。
“像高尚這種人，留著只會與朝廷不利，陛下小心身子，莫要太過傷心，陛下，陛下……”
李松大腦一片空白，但是方源的話還是聽到了，只是不知該怎么辦。
李松也反應過來了，不論是婁杰還是高尚，三位宰相早有預謀，高尚留下的書信也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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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看，只怕也不是高尚親筆寫的。
方源把自己要說的事情都說完了，效果也達到了，也不想跟李松在這里浪費時間：“陛下若沒有其他的事，臣就先告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