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松來云舞殿，除了要和明月說一說自己在福州的經歷，還要向她詢問宮中發生的事。只是明月身居后宮，平時不怎么出去，相比之下，還是曉曉知道的多。
聽到李松問話，曉曉主動站出來說：“秦王的事情，就和陛下了解的那樣，至于高大人，我聽說是他娶了一位青樓女子，然后在婚宴上喝多了，大罵褚相，后來就被刑部的人給帶走了。”
李松一開始選擇高尚時，就是看中了他和褚炎之間的矛盾，但褚炎也是利用了這一點，抓住了高尚口出狂言的機會，將他抓了起來。
李松也清楚，只憑這一點，高尚也罪不至死，那自己就有機會從方源手里救出他。
看到李松憂心忡忡的樣子，明月說：“是臣妾準備的吃食不和陛下的胃口嗎?”
李松回答：“不，是朕沒有休息好，吃完后，朕就先回去休息了。”
李松扒拉了幾口飯，吃了一些食物，然后起駕回宮，回去思考明日應對方源的方法。
對于婁杰的事，李松早就想好，只要他稍微說出點什么，就給他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
而高尚就不一樣了，與褚炎本就不和，方源也是三位宰相的心腹，抓住了這次機會，他們是不會輕易放過高尚的。一想到這，李松倒是有些后悔，非要在明面上，說出將朝政交給三位宰相這樣的話了。
李松對高尚也算是有些了解，怎么看也不像是會娶青樓女子的人，于是讓程咬金明日去探查一番，看看其中是否有隱情。
李松明白，傳國玉璽只有第一次好用，再拿出來，恐怕三位宰相已經做好了準備，不會輕易聽自己的話，如今手握玉璽，只能保證自己不會被趕下皇位。
李松沒睡幾個時辰，想了好多應對的話，但第二日方源求見后，卻打了李松一個措手不及。
程咬金去宮外調查還沒回來，方源倒是沒聽李松的話，提前兩個時辰來到了紫宸殿。
見到方源到來，李松也是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道：“方源，之前朕命人將婁杰押回京，不知他在你刑部，有交代什么嗎？”
方源跪下回話說：“回稟陛下，此人的嘴十分硬，不管用什么辦法，除了福州的據點，有關蝴蝶幫的事情，他還是說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聽到婁杰交代了一點事情，李松趕緊說：“婁杰的事朕也有所了解，他是去了福州后，就在這兩年間，才加入的蝴蝶幫，很多事情不知道也情有可原，大唐以仁治國，他已經交代了福州的據點，也算是有功，何況先皇都看好他，這樣的人才，如果能回頭，那朝廷還是要給他一個機會的。”
雖然沒有明說，但李松覺得自己的意思已經表達的很清楚了。
“陛下也知，由奢入儉難，同樣的，從惡簡單，回頭很難，就算朝廷有心，蝴蝶幫的人也不會放過他，最重要的是，因為陛下英明，將福州蝴蝶幫的人一網打盡，這婁杰說出據點，也沒有什么用。”也不知方源是沒聽懂，還是故意和李松作對，并沒有按照李松的意思說。
這種情況李松也想到過，于是說：“婁杰能供出據點，說明他有回歸正道的想法，只要稍加引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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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松話還沒說完，方源打斷說道：“臣不是有意打斷陛下的話，還請陛下恕罪，臣想說，恐怕沒有那個機會了。”
“這是何意？”
“回稟陛下，婁杰因為受不了牢獄之苦，服毒自盡了，臣在來見陛下之前，剛得到的消息。”
“什么！”李松激動的站了起來。
李松想的所有可能，都存在著一個前提，就是人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