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升!?”
蛋兒有些驚恐,要知道他現在的姿勢實在是有些羨煞旁人,兩人穿著奇異的衣服一前一后的坐在同一匹馬背上,他正熊抱著人家的未婚妻面頰相貼氣息相對卿卿我我甚是親熱,實在有點傷了風化,他既覺得過癮刺激,又覺得有點惹禍了。
果然,那恒升見此,肺都氣炸了,尚未與郡主成親,就被她當眾戴了一頂巨大的綠帽子,他今后還如何在建康混下去?頓時氣急敗壞的奔到馬前指著蛋兒,面色鐵青的對身邊軍士喝道:“拿下那狗賊!”
司馬慧茹見到恒升帶領軍士在城門口等候,心里已然明白了幾分,見他要抓蛋兒,呵斥道:“我看你們誰敢動他?!”
軍士欲擒蛋兒,見郡主發怒,均是不敢前,恒升怒道:“茹兒,你失蹤了這十日,定是被這銀賊拐騙,我定要將他碎尸萬段,方解我心頭只恨!”
“你少惡心,我說了你沒有資格這樣稱呼本郡主!”司馬慧茹瞪眼罵道:“恒公子,我與誰人同游,又管你何事了?你有何權利抓他!”
恒升冷冷一笑:“郡主此言差矣,你我已有婚約,自然是有了夫妻名分,他這銀賊拐騙有夫之婦,按照大晉刑律,應當斬首示眾,以正法紀,我緣何沒有權利抓他?!”
司馬慧茹輕哼一聲:“說到婚約,我倒是想起一件事來,正好要知會你一聲,我瑯琊王府與你太子洗馬府的婚約已經廢除了,本郡主與謝公子情投意合,已在他的家鄉重新訂立了婚約,他才是我的如意郎君,我司馬慧茹沒有被任何人拐騙,你無權抓他。”說罷,還回過頭去,當著眾人的面在蛋兒臉上柔情似水的親了一口,緊緊的偎依在蛋兒胸前,絲毫不把恒升放在眼里。
眾人唏噓不已,這司馬慧茹是建康城里的一枝花,血統高貴不說,容貌氣質還傾城傾國,正是無數人心里臆想的對象,嫁給恒升也算是門當戶對,想不到卻當眾與一個奴隸出生的人如此親密,又要毀掉恒府婚約,簡直是毀了心中的女神偶像,豈能不咋舌?
魏藤心里更是打翻了五味雜陳,上次他跟蹤蛋兒被狗屠捉弄了一番,想不到他不但順利回到了二十一世紀,還帶著那如花似玉的郡主一起去了,竟然還與她定了親!看著司馬慧茹穿著白色緊身牛仔褲和那花格子夾克,心中羨慕嫉妒恨齊齊涌了出來,咬牙切齒,恨不得將蛋兒捏碎,又給恒升進了一讒言:“奪妻之恨,豈能容他!”企圖讓他火上澆油。
此等羞辱,恒升又如何能受?一口氣沒輸過來,哇的一聲吐了一口鮮血出來,感覺在此有些丟人現眼,哇啦啦大叫:“休要與她胡言亂語,快將那狗賊抓回去!”
但是蛋兒覺得今日的禍惹得有些大了,她司馬慧茹無所謂,老子在東晉獨自一人,怎能扳得過太子洗馬?直到今日可能有一劫,便從懷里掏出那玉玨,又從口袋拿出手槍塞到司馬慧茹手中,低聲道:“茹兒,今日我必有一劫,這玉玨和手槍關乎我身家性命,請你一定替我好好保管,若是我謝蛋兒命大逃過此劫,定會來尋你!”
“蛋兒……”司馬慧茹含情脈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