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島中建筑距離不遠,白露舍雖位置不佳,但也能看著景色享用美食。
白露舍中,柳玉梅早就坐在桌子旁了,看她一臉春風得意,就知道昨夜她有多開心了。
張儂月隨后也來了,看到柳玉梅,便親切的叫了聲:“姐姐。”
賽雅讓宮女來拿吃的,原因是她昨日受了涼。
溫苒換了身干凈衣裳姍姍來遲,這基本成了她獨有的遲到風格了。
一看君烈還沒來,便問道:“君烈呢?不會死在床上了吧?”
溫苒話里有話,目光犀利的盯著柳玉梅。
柳玉梅白了她一眼,本不想大早上觸霉頭,可她心中一把火已經憋了好久了。
“君上凌晨才睡下,都怪我不好,我應該勸君上適可而止。”
溫苒一聽,臥槽,這不要臉的勁兒是想把我比下去?那可不行。
“你起來得這么早,是因為你醒著和睡著都一樣嗎?難為君烈了,玩死豬還能玩一宿。”
溫苒一聲嘆息,看似心疼君烈一夜無聲的付出。
“溫苒,你這是嫉妒!”柳玉梅怒視溫苒。
“我嫉妒你什么?嫉妒你沒有感覺?”
溫苒有些無奈,“我相信我一點也不嫉妒這個。”
“二位娘娘別吵了!”
安海的聲音傳來,打斷了柳玉梅即將出口的狠話,立馬換上了一張楚楚可憐含淚的模樣。
她想在君烈面前哭慘裝可憐,可她的如意算盤打錯了。
安海聽到爭吵聲一路小跑過來,他在桌前剛站住腳,氣息還未調順。
“娘娘們,奴才過來是告訴你們,君上去了晗娘娘那里,要晚一些過來,叫你們別等了。”
柳玉梅面色一沉,“君上怎么去了她哪兒?”
“晗娘娘夜里著涼了,正好路上遇到了伺候她的奴婢,君上便先去了春雨閣,派奴才過來跟各位娘娘知會一聲。”
柳玉梅一口銀牙咬碎了往肚子里吞。
賽雅入宮以來為人低調,君烈也未招其侍寢,這次同行,柳玉梅也沒想太多,沒成想她一著涼,君烈早飯也不吃了就跑過去了。
溫苒嘲笑的看著柳玉梅,說道:“看來君烈不是一宿沒睡還沒醒,而是看到嬌艷的花朵受了傷害,于心不忍去送溫暖了啊。”
柳玉梅瞪了一眼溫苒,冷哼一聲,甩袖離開,張儂月見狀,也帶著宮女一同離去。
安海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摸了摸頭上的汗水。
“安公公,既然君烈不來,咱們就吃飯吧。”
溫苒拿起桌子上的筷子,露出一個很標準的微笑,看著安海。
安海卻對這種完美的笑容心生恐懼,他害怕挨罵,便乖乖的坐在桌子旁。
“安公公,我不吃人,你別這么一副見了鬼的樣子。”溫苒笑道。
安海尷尬的笑著,道:“奴才從未和主子同桌,心中驚喜。”
溫苒才不信他的鬼話,作為君烈身邊的大太監,每年他都來避暑小島,不知道和主子同桌多少次了。
“這樣啊,沒事,以后你會習慣的。”溫苒笑道。
安海在心中為自己捏了一把汗,溫苒這句話是在暗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