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蛟崩碎,
迷霧崩散,
就算是在武道一途有著絕對天賦、身藏千鈞之力的輝夜君麻呂,也在此刻被一股不可抗拒的斥力橫推出數十米之遠。
再凝神,這片狼藉之地已然被清場,獨立于其中的只剩下那有著橘色短發的青年。
至于那身形殘破的地獄道,竟然已匆匆收斂了一些屬于同伴的殘骸趁亂逃離了這片地域
不過,此刻并沒有人去在意這個無關輕重的家伙,而是將視線都匯聚在了這廢墟之地,因為獨立于場中的那個青年有些對勁。
不,是很不對勁
那股強大、晦澀、洶涌的能量,就像是憑空施加的一樣,在他的體內瘋狂地匯聚涌動的著。
如果說先前這家伙所具備的力量就已經算是位臨整個忍界一線、頂峰的話,那么現在的他,赫然已經超過、遠遠超過了這個峰值
即便是與之相隔數十米的距離,卻還是能夠感受到那股強大的查克拉能量在向四周宣泄、碾壓。
這,真的是人類能夠達到的強度嗎
有如是共鳴在桃地再不斬與黑鋤雷牙的心中轟響。
畢竟這兩位忍刀使與其他人不同,不僅已經邁入自身的巔峰時期,也見過太多的強者,清楚地知曉想要在體內匯聚出如此龐大的查克拉能量將會是多么一個逆天的事情。
即便是進入尾獸化的四代目水影,恐怕亦很難達到這樣的程度。
若非要找一個形容詞,或者是找一個能夠對標的存在,
恐怕,只有神
“他讓我想起了一個已經死掉很多年的老東西。”
與桃地再不斬一同顯身于巨木之上的黑鋤雷牙神情不善地說道,能夠揣測到的是,那被其提及的老家伙必然不是他所尊敬或者是相熟的人。
因為,于之聲音里充斥著敵意。
“哦,是那家伙啊。”
“原來上一代處于全盛時期的忍刀眾,曾遇到的老家伙竟然有這樣的實力。”
再不斬臉上的神情也變得凝重了一些,沙啞的聲音里充斥著警惕。
據說,那是一位以燃盡自己的生命為代價,將初代目的忍刀七人眾瞬間擊潰的一個老東西。
那也是忍刀七人眾揚名之后唯一一個污點
嘛,當然有一點是毋庸置疑的
這一代的年輕一輩,具備著的可是上一代前輩們永遠無法觸及到的力量與潛力
今日,也必然不會讓昔日的尷尬局面復刻。
當然最重要的一點是那位還沒有動手呢。
桃地再不斬眼角的余光掃到了那提刃遙遙獨立的少年,目光里閃現過畏懼與敬佩。
雷牙這家伙還真是幸運呢,當初對上的是千乃而不是那位。
“沒有經歷過真正痛苦的人,是永遠不會理解到和平的可貴的。”
也就在這時,那將中央場域清場的橘發青年突兀開口。
且在說話時,他的眼神依舊死寂,目光冰冷如周遭風雪,就像是一具沒有靈魂的尸體。但是令人感到心悸的、感到皮膚戰戰的是,于之體內的能量還在不斷地攀升
“將水之國擾亂得千瘡百孔,令水之國飽受數十年戰事紛爭,讓水之國居民支離破碎、痛苦不堪的你們,竟然還敢大言不慚”
少女目眥欲裂,聲線高亢憤慨。
口口聲聲說的和平,竟是將痛苦施加在無辜的水之國居民身上
這家伙,真的知曉在這十年來,有多的家庭因此破碎,有多少的家族因此覆滅嗎
咔嚓。
朱紅色的長發肆意飛揚,洶涌的雷霆轟然降世。
但是五秒的間隙時間已到,無形的能量屏障于天道的周身撐起,那來自蒼穹的天威根本未有能夠傷及分毫。
不過,少女的憤怒、少女的質問終究還是觸及到了這具傀儡的幕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