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近的距離與對自身揣測的篤定,使之失去了最好的退離時機。
那一點森冷的寒芒涌入眼簾的時候,肌膚被洞穿,血管被割裂,肋骨被撞擊的痛感已然直擊其魂靈
這究竟是怎樣的一個人怎樣的一柄忍刀啊
動手時沒有絲毫的拖泥帶水,洞穿人質之后沒有半點的停滯怠惰,便沒入了后方獵物的身體
一人、一刀,
簡直就像是上天天搭配在一起的組合,天衣無縫
“高橋”
看著那洞穿同伴的特殊忍刀,崎原和天低吼,目光也變得兇殘,手攥著苦無就想要不管不顧地沖上去。
對方終究是自己帶出來的后輩,意圖舍身殿后讓對方先走也是出自這個原因。
任務第一,但他終究無法做到像根部那般冷漠無情。
“走,”
“前輩”
但就在他意圖摒棄所有的雜念,想趁著對方還沒有能夠將忍刀拔出,考慮能不能優先將之解決,為自己同伴報仇的時候。
高橋宏昌的低吼已然落入了他的耳畔。
還沒,
死
一瞬間,有唐突的意念侵占了崎原和天意識。
只見自己的后輩竟單手抵著那位人質的背脊,逐漸撐開了兩者間的距離,猩紅的鮮血在露出的那段纖細刃身上分外清晰。
而于之右手的苦無也在不知覺間更迭成了數張滋滋作響的起爆符,并在狠狠貼在其身前青壯的身上后,借著相互的作用力狠狠地將之朝著及近的那位霧隱忍者推去。
至于他本人則脫離被忍刀洞穿的狀態,踉蹌了兩步便緩和了態勢隨之向后撤離。
起爆符的威力,沒有人比他們這些忍者更清楚
就算只有寥寥數張,所蘊藏的威力也足夠能將周邊的人事物全部毀滅
只是,
于之視野中的前輩并沒有依言撤離,而是在此間單手結印
“土遁土流壁”
剎那間,大地在顫抖,石土在崩濺,一座高聳的石墻陡然橫列在了崎原和天的身后,將通往火之國的山間道路徑直封閉。
“前輩”
在這驟然驚變中,隱約間還能夠聽見一道迷茫而不知所措的呼喚。
是高橋宏昌的聲音。
他顯然不清楚,自己明明已經警醒前輩要一同離開,可為何不見對方的身影,甚至還將這唯一的山間道路給破壞、阻隔
“笨蛋”
“逃,快點逃”
“將這里的一切訊息,帶回去”
對于后輩呼喚,崎原和天沒有一絲一毫的松懈,雙目死死盯著視野中的霧隱忍者的同時,口中也在高聲咆哮回應著。
高橋還活著
他怎么可能還活著
先前,這位忍刀眾那沒有一絲拖泥帶水的出刀動作就已經證明了一切,對方是精英中的精英
出手必然就是終結。
可是自己的后輩卻仍舊還活著,甚至能夠繼續行動,而能夠解釋說明這一切的理由只有一個對方放水了
哪怕他口中說著,血霧里的殘忍;縱使其言語里沒有任何一點人情味,但是這位來自霧隱的忍刀眾終究沒有下死手。
這樣的動作,只是想要麻痹己方,只是想要讓他們明白血霧里是不會在意人質的安危,這樣的威脅對自己無用。
可是真正的結果卻是眼前的家伙無法對平民下死手,所以才會挑選對人體并不致命的位置發動進攻。
所以才會利用冰遁的力量,封禁掉那滋滋作響的起爆符
所以這才需要一個人留下來斷后
而這個人,他從一開始就已經決定好了,
就是自己
眼珠滾動,視線游離,
認定到這一點后,崎原和天的臉上亦再也繃不住殘忍與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