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卻自己的名字,放棄自己未來,舍棄自己的意志。
將余生全部奉獻給荒大人,就是你們這些人繼續生存下去的唯一意義。
不知覺間,這些罪惡之人的耳畔又回響起了抵達波之國的那日,那同樣年輕,同樣的恐怖的少年落下的警醒。
那么現在,
那么那個家伙,又是怎樣的一個姿態
這樣的想法在這些本就桀驁不馴的罪惡忍者心頭回響,有人艱難移動著眼珠向最前列看去,
于這仿若無止境的威壓中,仍舊有人沒有徹底倒下,十不存一。
且即便是保持著站立的姿態,大多也只是在勉強強撐。
包括雷刀雷牙的現任持有著黑鋤雷牙,包括曾是雷之國某位大名貼身護衛的鐵之國武士厲,包括體內覺醒著強大血繼限界颱遁的風心,他們都具備著以五大忍村為標準的上忍實力
可依舊膝蓋點地
可惡,
可惡啊
鬼燈滿月滿是不甘的在心中吶喊著,
這股突然降臨的壓力,這股難以排遣的鎮壓感。
哪怕其已經動用了獨屬他們一族的秘術水化之術,想要將這樣的威壓分化、削減到身體的分一寸肌膚,每一個細胞上,可還是無用
他就像是置身在了一個充斥著壓力的封閉容器中,周遭的一切都在向自己壓迫過來。
想要逃離,卻又無力、無處能逃
這種感覺,這種不甘,與昨夜的那些鐵之國武士有著異曲同工之態
你是,
怪物嗎
鬼燈滿月的目光開始軟化,開始從不甘心漸漸釋懷。
三年前,他自以為是因為大意,因為是出于情報上的不足以及對宇智波一族的客觀火遁的印象,才會敗給這個比自己更加年輕的少年。
三年內,他無時無刻在不想著提升自己的實力,哪怕是天克自身,在心中有著隱性抗拒的雷屬性查克拉,其也都在嘗試著去接觸,意圖借此提高自己的耐受性。
這般如同自我折磨的訓練是令之變得更強,必克的弱點也不再是那么的一擊致命。
可是,
可是你走得也太快了一點吧。
被稱作是神童的鬼燈滿月嘴角流露出了一抹清晰的苦澀。
不過這樣的情緒很快就其遣散,因為兩者之間的巨大差距,在雪之國的時候他就已經看清。
現在只不過是又一次的認清罷了。
既然這樣的話,
鬼燈滿月的視線微微偏離,并最終落在了與之相距不遠的輝夜君麻呂身上。對方也是在那位大人營造的無盡威壓下,在這過百的精英忍者里,身骨最為筆直的存在
那么目標,就先從你開始吧。
統領忍刀眾的人,只有可能是我
濃濃的戰意重燃在他的眼瞳中。
但就在這時,
一道聲線熟悉的清冷詢問再度落在了響起。
“這,就是你們全部了嗎。”
什么
堪堪掀起爭強之心的鬼燈滿月在聽到這樣的聲音之后腦海里有了一瞬的宕機,視線也隨之從輝夜君麻呂的身上挪開,重歸自己所追隨的那位少年,不,是那位年輕大人的身上。
同樣有如此表現的不止是其一人,還有與之同在這一片土地上的所有忍者們
有相近的揣測于他們的心中轟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