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僅僅是令之眼中的嘲弄與狂熱更加洶涌。
“我啊,”
“信奉邪神大人的我啊,”
“是不死的”
“這就是邪神大人賜予我的力量”
“殺了我”
“你就試試啊,千萬別讓我掙脫開來,否則,把你大卸八塊”
“哈哈哈哈”
說著,飛段還主動挪著脖子朝那抵近鋒銳的忍具貼了上去。
頓時,便有猩紅的血痕的印刻在了他那佩戴著邪神教項鏈的脖頸之上。
不會死,
他是不會死的。
就算是整個世界的人類都死絕,都覆滅了,其也不會死。
因為,
這就是邪神大人賜予給他這樣虔誠信徒的不死之軀
飛段笑得肆意,笑得癲狂。
本來其會同意加入這什么狗屁曉就是為了能夠更好的宣揚自己的信仰,就是為了宣傳邪神教,讓更多的人去信仰邪神大人
可現在,
不僅自身的起源之地被毀了,連這幫被稱作是其同伴的家伙還攔著自己回去復仇,這種行為叫他如何能夠忍耐
“可以。”
“腦袋,眼睛,耳朵,鼻子,手指,腳趾”
角度神情冷漠的一一提及著人體最重要的部位,
這樣的詭異字句,加之其波瀾不驚沒有絲毫情感蘊藏在內的厚重聲音,再配上這四野幽曠的大環境,給人一種真真切切的恐怖。
這樣的細數,
即便是擁有著不死之身的飛段也心生一種莫名的毛骨悚然與不妙之感。
“什么”
“你在說什么”
“你想要干什么”
他慌了,
他也是藏不住心事的,
所以才會瘋狂地低吼、質問出聲。
“當然是將你一點一點的分割成小塊,然后在分散于這座山谷之內。”
“嗯,相信你的所信奉的那位邪神,必然是能夠聆聽到你在心中虔誠的呼喚,并過來營救你,將你重新拼湊整齊的吧。”
聽到這慌亂的質詢,角度的臉上仍舊沒有表露出任何的特殊情緒,仍舊只是用一種不咸不淡地腔調訴說著一個接下來即將上演的畫面。
“嘛,若是你心中信仰不夠虔誠,不能夠通達邪神,不能夠讓祂感知到你現在的困境的話。”
“那么,你可能就要在無知無覺、無聲無感中與這座山谷沉眠在一起了,或許在后世的某一次考古之中,能夠將你從土地之下挖出來。”
“不過如果運氣好的話,路過的野獸、蒼鷹說不定能夠替你提前解脫。”
說道最后,怪人那綠色瞳眸閃爍出幽幽的瞳芒,那是代表興奮的芒光
他是真的在臆想之后可能發生的事情了,
且這樣的臆想令之心情滂湃。
畢竟他可是組隊的那一天起,就開始在思考如何能夠宰掉這個呱噪的同伴了。
目光流轉,
四野盡是荒寂。
沒有人,
一旦自己被丟棄、埋葬在這里,恐怕沒有人能夠找到自己
縱使邪神大人也不能,
一瞬間,他的信仰了一絲的松動。
不過很快,這樣的念想便被那冰冷的忍具給沖散。
“不,你不能這樣做”
“我們,”
“我們是搭檔”
狠狠地吞咽了一口唾液后,飛段急切地低吼出聲,在找到一個極具溫情形容詞的同時,那作死地脖頸也拼命朝著刃身的反方向挪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