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了,看什么看,還不快滾”
“否則你的主人和伴侶都得葬在這里”
另一名身著相同制式鎧甲的武士陡然上前補充道。
區別在于,其未佩戴頭盔,露出的粗獷面孔上有著一道從眼角拉到下顎的可怖傷痕。
這是他的勛章。
“哈”
被同伴踹離,堪堪飛回宿主肩頭的青一臉惱羞,那豆米粒大小的妖瞳里流動著實質的怒火。
什么狗屁伴侶,
什么孱弱的忍鳥,
小爺,他是來自平安京的大妖怪入內雀
這不開眼的東西
當然,最終要的是,其性取向很明確
“你這丑”
氣急敗壞的青本想要用對方那丑陋的面孔說點什么諷刺的詞,
但最終還是作罷。
因為哪怕是再猙獰的傷口,對于人類或者妖怪來說,都是一種另類的勛章與榮耀。
“你找死”
他更換了即將脫口的字句,平日里那滿是不正經的語調也在此間被更迭。
一瞬間,那出聲嘲弄的鐵之國武士是感覺到了一絲陰冷之感。
不過這樣的感覺很快就被其歸結為了天氣較涼的緣故。
畢竟一個平平無奇,頂多會開口吐人言、方便傳遞訊息的忍鳥又能夠有多大的威懾呢
更何況,
看到其身后連綿十里的營帳,聽到那逐漸躁動起來的兵戈交錯了嗎
哦,對了,
還有在聽到有始作俑者的湯之國忍者到來后,就抑制不住心中的憤怒從帳篷中走出的武士們。
這樣的依仗讓他憑什么去畏懼、去害怕眼前這個年輕后輩,與一對僅會開口說話的忍鳥真正該認清現實,認清所處環境的,是眼前的年輕忍者
一抹殘忍的獰笑躍然于之嘴角,
他可不會因為眼前這由湯之國派遣過來的使者看起來十分的年輕,就會有任何的同情,亦或者是其他心理。
因為,在這個殘酷的世界,既然已經選擇了成為忍者這樣的道路,那么就應該有自己的覺悟。
“你這頭蠢鳥還真跟這傻小子一樣,說得話有夠好笑的呢。”
被青呵斥的武士滿臉嘲諷的說道。
那從眼角被拉長到下巴的傷口,凸顯著其此刻的猙獰。
“我是該夸你們初生牛犢不怕虎好呢,還是真的不知道死字怎么寫好呢”
“既然如此,”
“那么,就先拿你的伴侶開刀吧”
“這樣一來,你可能會安分些。”
說著,
他也拔出了佩在腰間的武士刀,那依著月色綻放出的冷冽寒芒就像是蕭瑟的夜風,刺骨、冰冷。
這家伙,必然是沾染過數條人命的。
所以,才會在拔刀的那一瞬裹挾著與身側同伴完全不同的肅殺氣息。
聽到這樣的說法,青那小暴脾氣又一次上來了。
什么狗屁伴侶,它是真的要抑制不住自身的火氣了
不過,還不等其開口,對外人依舊會保持緘默的輝夜君麻呂突然開口。
“青和燕不是寵物,也不是我飼養的忍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