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那位陰陽師大人漏說了一點”
“在你剩余的生命里,我們也會陪在你身邊,無論發生什么事情。”
燕認真地說道,
那一對烏黑的眼瞳中填滿了鄭重。
只是下一秒,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
放蕩形骸的嘲笑聲隨之爆發。
“喂喂,燕,難道今天是我記錯了,其實太陽是從西邊升起的”
“難道你不繼續維系自己那老沉到掉渣的前輩形象了嗎”
“竟然破天荒的說出這種肉麻的話。”
青真的是樂得不輕,
不僅小小只的身體在肉眼可見顫抖,就連其眼角都滑落下了數滴晶瑩。
“咳咳,在你剩余的生命力,我們也會陪在你身邊,無論發生什么事情。”
好不容易克制一些后,這小家伙又作怪似的模仿起了對方的強調,渾然未覺一道悄然抵近的黑影。
“哈哈哈,我,我,你可真是要笑死”
然而字句的后續再無發出的可能,一只銳利的小爪子已然踩在青的鳥喙上,并毫不留情地將這不知好歹的后輩從寄生宿主的肩上踹了下去
與此同時,如此近距離的抵近,以及那絲毫未掩的放聲嘲笑,自然吸引了鐵之國守備武士們的在意。
這倒不是說,這兩只入內雀并不懂得在戰時需要保持小心謹慎的態度,
而是因為弱,
那看似連綿,看似規模宏大的武士駐軍,實在是太弱小了,連一個像樣的強大氣息都沒有一個。
尤其是對掌握了那個秘術的輝夜君麻呂而言,不過是一群披了甲胄的螻蟻。
更何況,
真當身為妖怪它們,僅是什么類似吉祥物的擺設嗎
它們可是以怨念為食,以怨力為自己力量的大妖怪入內雀
埋骨十里,就是這一族最想要的棲息之地與戰斗之地
“什么人”
粗獷的質詢聲從鐵之國的陣營中傳出。
一陣更為清脆的兵戈交錯音亦在此刻掀起。
單憑這一點便足以能夠一窺鐵之國武士的警覺與有序制度。
不過,
這樣的警惕卻在下一刻崩碎。
“哦,是來自湯之國的那幫雇傭兵吧。”
“但是,派遣一個看起來還未成年的家伙過來,就想要調停,想要平息鐵之國的怒火嗎”
出聲者的聲音逐漸變得高亢、變得憤怒,且伴隨著鏗鏘的金屬拉扯音與冷冽的寒芒掠過,一柄鋒銳的武士刀已然出鞘。
“別開玩笑了”
“讓西谷宏明那個無用的傀儡親自過來,做出道歉,做出賠償,以告慰我鐵之國逝者在天之靈。”
“否則,鐵之國的利刃將帶給這個國度不可想象的災禍。”
身著制式鎧甲的男子低吼著。
他自然是知曉湯之國現任的西谷大名只是傀儡,但不管怎么樣,一國的大名都是此國度最直接、最官方、最傳統的象征。
讓其親自出來道歉,那必然就是將湯之國這一國的臉面狠狠地踩在地上了
“好了,快帶著你的兩只孱弱忍鳥滾回去稟告吧。”
“在我慈悲未化之前。”
于之聲音中填滿了不屑,那柄出鞘的武士刀更是遙遙指著視野中的白發少年,有沁藍色的查克拉焰浪纏繞其上。
“等等,既然是培養出的忍鳥,那么去一只回去稟報就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