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是真的很想要給這個多嘴的后輩再狠狠地來上一爪,除卻以正視聽之外,也要讓給這呱噪的小東西好好明白一下什么叫做尊老
不過,最終它還是放棄了。
因為青說的沒錯,其那顆閱遍人世浮沉、早就已經堅如磐石的妖心,竟在短短的數年年第二次出現了松動。
嘛,第一次自然就是在那位年輕陰陽師的身邊。
當那個尚且還孱弱的小家伙義無反顧地否決掉來自大妖怪鳳凰火的要求時,它第一次感覺到了來自異族的關切與承諾。
向死而生,貪婪地汲取屬于宿主的生命,進而蛻變成更為強大的妖怪。
這就是入內雀一族存在的本質。
所以,它們始終是被人類、妖怪、等等一切有靈識的生物,所忌憚、厭惡、乃至唯恐避之不及地可怖存在。
因為沒有生靈希望在用自身血肉飼養這樣的惡魔時,在瀕死之后還要作為無感的行尸走肉任憑對方的操控、驅使
幾十、上百年來,燕早就已經習慣了這樣的避之不及,也早已坦然接受了來自宿主、來自接觸者的恐懼,怒罵,以及大喊著要將它們這邪惡的一個種族全部退治的宣言。
只是卻不曾想,
在這被通靈的異界,卻接連遇到兩個能夠接納自己和青的
同伴。
姑且就用輝夜小子所使用的這個詞吧。
不過你還真幸運呢,青。
明明才降生不多久,就能夠遇到的這樣的宿主。
或許,我也是沾染你的幸運。
看著那依舊雀躍的年輕后輩,燕心中的那抹羞怒之態被逐漸按捺了下去。
“果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啊”
“既然你們一昧求死,那么,我就大發慈悲地成全你們”
沒有任何的周旋,沒有任何的拉鋸,
白發少年的宣言直接拉滿了來自鐵之國的憤怒與同仇敵愾。
那刀疤臉更是在一聲怒吼下,抬刃揮斬而下。
沁藍色的查克拉焰浪在這一刻纏繞,銳利的刃身劃破了夜幕,森冷的寒芒是抖落下第一份死亡信箋。
“不知所謂”
對待敵人,他沒有一絲一毫的輕視,哪怕來者看上去只有約莫十五六歲,哪怕愈發聚攏的戰友給與著其最厚實的依靠。
這不僅僅是因為對方有著忍者這一層身份,也是武士道所貫穿的意志。
獅子搏兔亦用全力
正視敵人,重視敵人,才能夠讓自己活得更久
下輩子,記得將招子放亮點。
這樣的冷漠判定是刀疤臉在心中落定的字句。
因為,
刃落,
對方也必定無法再聽到任何聲音。
這是勢在必得的一擊。
只是,
“鏗”
銳耳的金屬碰撞音在這一刻拉扯著所有人的耳膜,
男子握刀的手腕更是在這一瞬被反震地一聲酸麻。
怎么回事
有不解的質疑,在刀刃被阻一瞬于刀疤臉心中響起。
明明眼前的敵人并沒有身著鎧甲,身形更是未挪動分毫,他的攻勢又怎么會有一種砍在巖壁巨石上的感受
更何況,其還是將查克拉能量附著在了刃身之上,所具備的鋒銳程度更是不可能與普通兵士的持刃揮斬一概而論
就算是目標全副武裝,身著重甲,也定然抵不住他的大開大合地全力斬擊
而且為何,
為何,自己的視線開始逐漸被詭異的紅色所沁染,為何自己的呼吸開始變得有些不太順暢,為何心臟有一種被貫穿的疼痛。
貫穿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