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什么會這么篤定是身體被貫穿所帶來的痛感,而且還是心臟。
頭顱緩緩低垂,于之視線中赫然出現了一道森白的事物,它好像是某種生物的骨頭
而這根骨頭,赫然洞穿自己所身著的精鐵鎧甲,更是有大片滾燙的嫣紅滾滾流淌而下。
騙人,
騙人的吧。
刀疤臉艱難地重新抬起了面頰,那愈發模糊的視野中,亦是一根森冷的白骨阻擋下了他勢在必得的斬擊。
與此同時,他的耳畔也開始漸漸變得嘈雜了起來。
“這、這是什么”
“隊長,冶門隊長”
“混蛋,你找死”
“敵襲,敵襲”
“”
以及一道異常冷漠到將所有其他聲音都壓制下去的極簡宣言
“既然如此,”
“那么,我就認定你的意志代表了整個鐵之國。”
不,
不是
恐懼在上川野門的心中瘋狂溢滿,他拼命地想要發出點什么聲音。
但最后只剩下咯咯的喉結滾動音。
鮮血與慘叫聲在一瞬間交織成了最慘烈的死亡樂章。
圍攻而上的數十名鐵之國武士,竟于一息間連同身上的厚實鎧甲被累累白骨所洞穿,然而最為可怖的是,這些已經超脫常人的武士精銳竟然未觸及獵物分毫
一時間,不可置信地嘶吼與實質的恐懼氣息,開始沿著空氣傳遞。
嗵嗵嗵
輝夜君麻呂輕振身體之余,那掛在森冷骨頭上的鐵之國武士們就如同下餃子一般向四周抖落。
這樣的情境實在是太過可怖,徑直令遲疑未上前的幸存者們大口咽著唾液,并不由自主地拖動著身體向后退離。
怪物
這身體探出骨刺的家伙,哪里還是人類,分明就是怪物
但是,
當連綿的軍營都開始蘇醒,當鏗鏘的金屬撞擊音伴隨著地表的顫抖,從這些戒備武士身后傳遞而來的時候,他們心中的慌亂開始逐漸被壓制、被按捺。
人數的優勢,開始驅散恐懼的氛圍,
要知曉他們可是上千的正規軍,有著壓倒性的數量優勢,就算是一人一口唾液都能夠將這身具詭異的小子給湮滅掉,又有何懼
復仇,
復仇。
“殺了他,為死去的同伴復仇”
“讓湯之國付出應有的代價”
積攢在胸腔中的憤怒在這一瞬間從諸多武士的喉嚨中嘶吼而出,沁藍色的查克拉焰浪逐漸連綿成片。
面對這驟然洶涌的氣勢,與幾近將地表踏裂的蜂擁,輝夜君麻呂的臉上卻是仍舊沒有一絲的動容之色,作為應對的僅是披在身上的衣衫開始耷拉至腰際。
如是毫無防御的姿態,與全副武裝的鐵之國武士形成了最鮮明的對比。
而也就在少年在露出那精壯的身體時,愈來愈多的森白骨刺從其身體內穿刺穿肌膚曝露在空氣中,期間迸發出的清脆聲響,聞著皆心顫。
令自己的身骨刺穿體表,并作為進攻、防御的武器,這家伙難道就不痛嗎
這是抵近的武士最為清晰的共鳴。
不過,這樣的思緒并沒有能夠持續很久,
因為這曝露出的累累白骨,還不是白發少年所展露出的全部
驟然間,有瘋狂且雄渾的能量井噴似的于之體內爆發,
更是有莫名的喃喃低語在空氣傳遞。
“禁術八門遁甲,”
“第一重門開門,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