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其所遭受的苦痛,施加于之身上的排斥,是情有可原
自己一切的不幸,都是由這個可惡的怪物所帶來的。
但是,
也是從那一刻開始,他便逐漸有些共情、同情這頭九尾妖狐。
不知是誰將之囚禁在了這里;
不知是誰令之飽受無邊黑暗;
不知這樣的囚禁將會到何時
若自己沒日沒夜都被關押在這座逼仄且不見天日的囚籠中,也一定會瘋魔、會仇恨、會憎惡這世間所有。
所以,漩渦鳴人并沒有將自己這十幾年所積攢的委屈、痛苦,施加于這頭九尾妖狐身上,甚至還開始主動進行了接觸。
亦是在此刻,發出了懇求。
明明,他的父母是死在這一族手中的。
但是此刻,其還是向那一族現任的族長請求著。
聲音悲痛而卑微。
荒進攻的意志也就是在此刻有了一瞬的停滯,
畢竟就他本人而言,對于被人們劃定、視為天災的尾獸沒有任何的敵意。
否則其也不會在此前,向已經沒有任何抵抗能力的守鶴發出了締結契約的意念,直接強行奴役就好。
可是,他此刻的停頓卻沒有能夠得到任何的理解與同等的回應。
這本就象征災禍與憎惡的九尾妖狐,立刻抓住如此攻勢間隙,抬面就是一道尾獸玉。
于之猩紅的獸瞳中充斥著殺意與憤恨
它絕對不要再被這邪惡的一族,奴役第三次
“轟。”
伴隨著囚籠顫抖,一道巨大的空洞也出現在了巨人的左胸口,至于左臂,則完全在這暴虐的能量下崩碎、氣化。
而這,也徹底激怒了它的對手。
“唯一的機會,你應該喵得更準一些才對。”
荒看著那還妄想繼續發動進攻的大狐貍冷聲說道,而須佐能乎所崩碎的那塊區域也在以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漸漸恢復著。畢竟,在他的身體里,
也有著強大的力量作為補全
然而,九喇嘛壓根沒有聆聽眼前人類的話語,更沒有去在意那逐步恢復的須佐能乎與兩者之間橫隔的差距。
此刻,于之被憤怒、被憎惡、被復仇所侵蝕的意志里,有且只剩下最后一個意念
那就將眼前的這個宇智波撕成粉末
“吼。”
伴隨著能夠懾人心魂的嘶吼響起,這猙獰可怖的九尾妖狐悍然朝著自身所憎惡的一族揮出了利爪。
但是,
比這利爪更快、更迅速、更不近人情的,
是巨人的拳頭
意念所行,拳風所至。
沒有任何的緩沖,沒有絲毫的防護,二者徑直轟撞在了一起。
剎那間,構造須佐能乎的查克拉能量體一陣紊亂、震蕩。
空間中則夾雜著清脆的骨裂之音,那妖狐的爪子已然成一種詭異、恐怖的形狀扭曲著
可即便遭受如此鉆心的疼痛,這象征著災厄的怪物卻沒有絲毫的停滯與哀嚎的間隙,而是再度用揮動其另一只前爪復刻著上一段的進攻
它所有的痛苦,所有的怨念,所有的憎惡,都化作了要將這宇智波撕扯碎片的偏執。
但是這一次,痛苦的哀嚎直接貫徹了整片精神空間,也將漩渦鳴人那不斷地祈求聲給壓制了襲去。
只見,那妖狐的兩只前爪竟是在巨人的蠻力禁錮下,被強行扭曲、乃至最后的折斷
不過即便如此,它還是沒有屈服,更沒有求饒。
而是在痛苦中張開了那血盆大口。
爪子折了就用牙齒,牙齒斷了就用妖軀
總之,只要能夠將這繼承宇智波之名的家伙抹消,它愿意的失去一切
滿臉悲慟、懇求的漩渦鳴人,也是在這個時候從跌坐的狀態爬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