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宛若踩踏在腐爛枯葉上的怪異聲音也于二人對峙的之外響起。
是那兩具被從冥界通靈至現世的亡者。
他們緩慢地從棺木中踏出,全身都開始迸發著那種怪異的聲響,就像是兩具沒有靈魂的行尸走肉。
不過,僅是過了數息的時間,二人的眼睛便開始有了焦點,那種腐朽的聲音也逐漸消失。
一時間,他們竟然無限接近于在世時的模樣
如果,將二者身上那宛若來自冥土的灰敗感無視掉的話。
“好久不見了呢,猴子。”
沉穩的聲音從看起來年長一些那位中年忍者口中吐露,
其身著暗紅色的忍甲,佩戴象征木葉的護額,黑色的頭發垂至背脊。
“哦,是你啊。”
“你也上了年紀呢,猿飛。”
另一道身影看起來少許年輕一些,白發,臉上繪有紅色的紋路,音聲與藍色的忍甲都凸顯出現此人的桀驁不馴。
當然,佩戴于面頰上的護具也刻有著屬于木葉的標志。
并且從二人對于三代目火影的稱呼上來看,他們都是前者的長輩。
那一聲看似無感的,卻是飽含了諸多情緒在內。
跨越時間洪流的熟悉聲音入耳,瞬間讓猿飛日斬的心境狠狠晃動了一些。
“初代,二代。”
“沒想到會以這種方式再見到你們倆兄弟。”
他強行壓抑著對于宇智波荒開出條件的心悸,微微側身。
當視線正式觸及那永恒停留于之記憶中的二人時,其蒼老的眼眶中竟然泛出了些許的淚花。
因為這二人都是他的前輩,是他的恩師,是他窮盡一生都想要追隨的偉人
不過二代目火影似乎在打過招呼之后,就沒有再繼續寒暄的意思,而是將目光落在了那身著簡單武道服的少年身上。
“小子,你眼睛里的圖案似乎不是什么簡單的事物。”
“你來自宇智波一族”
扉間徑直說道。
聲音依舊充斥著桀驁,不過除卻桀驁之外,似乎還有著一份隱隱的其它態度。
是敵意。
降臨現世后所身處的大體環境,猿飛日斬所表現出的憔悴、戒備模樣,那年輕忍者雙手所浸染的鮮血,以及此前落入耳畔的可怖宣言,都令之感到了深切的不喜乃至說抵觸。這樣的感覺,就像是自己生前面對著宇智波斑時的感觸一樣。
而之所以沒有令之立刻做出判斷的原因是
在那小子衣衫的正面并沒有看見象征宇智波一族的團扇族紋,加上對方實在是太過于年輕,呈現于眼中的圖案也并非是基礎的勾玉狀。
聽見那帶有著些許敵意的詢問,荒也隨之將視線偏移。
只見,不僅是二代目火影千手扉間在看著自己等待著回答,包括那被譽為忍者之神的初代目火影千手柱間也在看著自己。
不過與前者不同,于之臉上似乎并沒有顯露出什么特別的情緒。
“宇智波一族,宇智波荒。”
荒簡單的回應道。
對于詢問,他自覺沒有任何回避與遮掩的必要。
但是冰冷的聲音中也能夠聽得出一抹爭鋒相對的敵意,畢竟,有關自身家族的萬惡源頭,就是他,二代目火影千手扉間
“呵,果然是這樣。”
聞言,那白發男子臉上的情緒就此不掩,一種說不上厭惡還是鄙夷的情緒躍然于之眼底。
“也只有天生邪惡的一族,才會想出如此額惡毒的做法。”
“看來宇智波一族瀕臨覆滅,也是大勢所趨。”
借由那邪惡小子口中,妄圖通過復活族人的意志,千手扉間就已經揣測出了足夠多的訊息。
在釋放出自己的不屑后,他又側過了身子,看向了那立于兩座空棺槨之后的施術者。
“用禁術通靈我們的就是你這個年輕人嗎”
“還真是了不起呢。”
“但是,濫用我所創造出的忍術,小心遭到忍術的反噬。”
在自我人格還未被施術者抹去之前,千手扉間徑直說道,言辭中充斥著不滿。
作為此術的開創者,卻被這樣的忍術褻瀆、通靈,并被迫去執行戰斗命令,這如何能夠令之愉悅得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