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啐。”
三代目火影的切切誠懇之語,所換來的只是眼前人從嘴中啐出的一口血沫。
“不愧是常年躲藏在陰暗角的暗部,鮮血里的腥臭味,還真是根深蒂固。”
自語間,荒漫不經心地抬起手臂,隨意地蹭過還殘留血污的嘴角,而后才正視起立足于視野中的白發老人。
“啊”
“你說什么”
“我想要得到什么”
“讓我考慮一下。”
說話間,其眉宇微蹙,抬起的手指也在此刻輕輕觸擊著太陽穴。
但這種有些瘆人的病態畫面所給予猿飛日斬的感覺,卻并非是對方真的在認真考量想要得到什么,而是在努力地思量如何可以讓自己感到更加痛心的事情
同時,處于二人之外的大蛇丸也漸漸褪去了那陰柔面頰上的諂媚與戲謔。
因為他猛然發現,自己不僅無法揣測老頭子為了守護木葉所能夠付出一切的決心,也不能夠完全掌控宇智波荒的內心軌跡
當下的狀態,直接令其想要坐收漁翁之利的理想企劃,開始變得岌岌可危。
眼底有兇芒升起,蓋緊的棺槨也出現了輕微的顫動。
他覺得有自己必要,將這逐漸變得安靜的氣氛再次攪渾
“咣當。”
“咣當。”
伴隨著先后兩道沉悶的棺木板墜地音響起,兩道宛若被時間腐朽的身影也隨即曝露在了空氣中。
始終對大蛇丸保持著戒備的猿飛日斬,眼角余芒在輕輕顫抖。
因為那兩位被從冥界通靈回來的亡者,正是
而也就在這時,荒似從考量中想好了條件。
“權力、名譽、包括你的性命,我都可以不要。”
“我只要,我族在五年前那場陰謀中所有死去的亡者復活就行。”
其目不斜視地看著那白發老人緩緩開口說道,至于那突然曝露于空氣中的兩位亡者,絲毫不在其在意范圍之內。
畢竟,既然都是已死的古人,又如何能夠再在現世逞兇
他們的時代,
早就已經過去。
聽到如此話語的大蛇丸突然覺得自身心思的曝露,有些為時過早了。
而且,自己應該十分清楚的,出自那瘋子一族的家伙,又怎么可能會輕易將心中的仇恨按捺
就從一點上來說他與這一族還算是同類人。
不過事已至此,似乎也沒有太過懊惱的必要了。
要是老頭子過早的落敗,那么對于自己也沒有什么好處。
“抱歉。”
“逝者已逝。”
“這個條件,我做不到。”
兩方施加的壓力,以及逝者重現的畫面,令猿飛日斬的聲音變得更加卑微與難以自制。
“不。”
“你可以。”
“穢土轉生之術,用你的族人作為祭品就可以。”荒聲音十分平靜,面無表情的平靜,根本找不出一點開玩笑的意思。
如此的要求頓時令猿飛日斬臉色驟變。
這樣的變化簡直比再次見到那兩位老師還要鮮明
因為其怎么也想不到,眼前這年輕的后輩會提出如此可怖的要求
那可是一族的性命啊
竟然被這家伙如此輕描淡寫的提出
對于這樣的要求,他怎么會答應,他怎么可能答應
這就是在故意刁難。
亦令之徹底的放棄了想要做出妥協的意念。
吱呀,吱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