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鋒就在一瞬,
猙獰的血腥三月鐮依仗著自身的長度率先斬到自己的對手,
贏了。
猙獰的尖嘯頓時在飛段的內心中炸響。
可這樣的意念并沒有能夠跟隨著爆發出來,因為隨之施加在其身上的割裂感,瞬間將這貪婪的喜悅給強行壓制了下去。
「好痛」
本該興奮脫口的字句,卻成了痛苦的嘶吼。
畢竟他所謂的不死,并不代表著不會流血、不會受傷,不會感受痛苦
甚至,其每次之所以會浪費時間去選擇第二種廝殺方式,很大的一個原因,也是想要讓那些傷害到自己的敵人,感受到同等的痛苦。
而在痛苦被施加于飛段身上同時,于之眼角有極為熟悉地物體呈拋物線的運動軌朝后墜去。
且那個極為熟悉的東西,好像就是他堪堪向獵物揮斬過去的忍具與右臂
粗獷的交鋒瞬息而過,二者之間亦對位擦身。
不過即便是被蠻橫地斬斷了慣用的右臂,可這信奉邪神教的虔誠信徒臉上也沒有浮現處出任何的慌亂、惶恐之態。
因為在那短暫的瞬間,他同樣看見了對手那被一分為二的身體
果然又是這樣,
邪神的庇佑,鎮壓了一切異教徒的孤勇
畢竟,自己斷掉的手臂還能被續上,可是那人被一分為二的身體又如何能夠再生、愈合
享受痛苦的此間,飛段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轉身欣賞那人的凄慘。
但是他卻忽略了很重要的一件事情
那就是在此對碰擦身的過程中,只聽到了其一人的痛苦慘叫
被直接斬裂身軀的對手沒有迸發出哪怕一丁點的凄厲聲響。
噗呲,
清晰的血肉割裂音,再度臨著飛段的耳畔響起,莫大的痛感也隨之沿著纖細的神經侵入他的大腦。
「啊,好痛」
滾燙的鮮血直接濺染了其半個側臉,而此次驟然騰于虛空的,正是他那顆喋喋不休的頭顱
啪嗒。,
撲通。,
伴隨著兩道聲響不一的墜地音,尖叫、猙獰的頭顱與無首的尸體先后倒地。
這樣的割首痛感頓時令之整個人都沉浸于一瞬的瘋狂狀態下。
「好痛、好痛」
「可惡的混蛋,又是誰不講武德搞偷襲」
「角度,快將我的頭顱縫合上,大爺我要將這幫混蛋異教徒全部干掉奉獻給邪神大人」
被斬下頭顱的飛段,瘋狂嘶吼著、謾罵著,根本不像一個強大的忍者,更像是個撒潑的熊孩子。
不過他終究沒有等到自己的保姆。
當陰影灑落于之眼簾的時候,其還在瘋狂輸出著要將來者都盡數斬碎的狂妄話語,并催促著自己的搭檔趕緊向以往一樣將之頭顱縫合好,這樣躺在地上實在是太過丟人。
可是,
真當飛段分辨出立于身側的家伙身份時,那喋喋不休的聲音像是卡膛的手槍一般驟然一頓。
「怎么可能」
「難道你也是信奉邪神的教徒」
「受到了邪神的不死庇佑」
不過這樣的停頓也僅持續了一瞬,下一秒他的話癆開關又被自行打開。
那脫口的聲音里除卻震驚以外,更是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