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分鐘前,又或者是十幾分鐘前,
飛段的意志還是如此的堅定。
因為那位神秘、不見形的存在,就是他窮盡此生都要侍奉存在
直到,
荒的眼中開始出現了不耐。
“對疼痛已經開始耐受了嗎”
看著前者那充斥諷刺與憤恨的眼睛,有下意識的低語地從其口中響起。
且沒有再去在意這家伙那愈發粗暴、嘲弄的右瞳,荒猝然將手中的橫刀插入了一旁的地上,于之手中取而代之的則是一柄普通的制式可無。
“那就正式開始享受吧。”
依舊是自語,
但是在這冰冷的聲音落入耳畔的時候,飛段驚愕的發現,那苦無之上竟然纏繞著一股實質的查克拉能量。
僅是凝視,這股不知名的力量就給予了他一種莫名的膽寒。
這也是自上一次角都威脅要將之肢解埋葬后,其第一次感受到了發自心底的恐懼。
區別在于,
前者是永遠不見天日的無盡孤寂,
后者是切切實實的死亡威脅,
總結性的一致點在于,自己所信仰的那位邪神,所賜予下的不死能力,都無法發揮正面效用
“就讓我看看,你所信奉的邪神能不能夠繼續庇佑你吧。”
沒有絲毫的停頓,以及給予對方做好心理準備的時間。
荒直接用這柄附著死神之力的忍具在獵物的身上劃刻了下去。
“啊”
刺耳的慘叫隨之響起,
一種切實的受傷感與被剝離感,于之靈魂中蕩漾。
他那充血的右瞳拼命瞪大,此前積攢的憤恨與嘲弄,皆在這一瞬的實質剝離中被恐懼所侵占、吞噬。
這是其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感受到死亡的迫近。
亦是將之整個意識都拉回了往日的那張冰冷實驗臺上。
耳畔出現幻聽,
似是那冰冷的醫用鐵器輕微碰撞音,
眼睛呈現幻覺,
視野中的那個惡魔似穿上了白大褂。
隨后,刺眼的白熾燈,刺鼻的消毒水,以及指指點點的解剖聲也隨之被從記憶深處給挖掘了出來。
而隨著那似曾相識的畫面涌現,飛段的內心開始出現躁動。
恐怖、不安,
那種將信仰、將意志一點一點注入細胞、浸入血脈的感受,他絕對不想要再體味第二次。
可是,最初的記憶就如同開了閘的洪水一般,誓要將之整個人全部吞噬,要令其迄今為止所存在的意義完全洗滌、推翻
乃至最后令飛段歸結出了一個可怕的揣測。
亦恰恰就在這時,
于之混沌、恐慌的識海中響起了最后的通牒
“最后一次提問,飛段君。”
“你愿意永生永世成為我的信徒嗎”
且不等當事者那刻在骨子里的抗拒與桀驁冒出頭,那傳入耳畔的冰冷聲音又繼續補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