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則生。”
“逆,就永遠毀滅吧。”
與這冰冷通牒一起傳入飛段感官的,還有那不斷迫近自身右瞳的漆黑苦無。
他能夠清楚地感受到,這是絕對的禁斷力量。
一旦沾染,那就是永恒的失去
隨著刃尖的壓迫不斷逼近,其充斥各種情緒的瞳孔亦在不斷擴大的同時,逐步地摒棄了諸多不必要且影響自身繼續存活的情緒。
細胞在尖嘯,神經在顫栗,血脈開始出現冰封式的凍緩,
眼瞳中所有影響自身存在的情緒已經完全被排除,
滿是鮮血與碎肉的嘴巴更是猛然開闔想要表達出什么意愿。
可是飛段卻豁然發現,
自己已經無法正常的言語。
然,那給予其最深切恐懼的那股抹殺能量已經抵近了自己的眼瞳
無法回應,無力抵抗的他,只能夠害怕地閉上了眼睛,扭過腦袋。
就如同數十年前那樣,將所有的一切交給了那被塑造出來的信仰。
可是,
那股極具靈魂性質的禁斷剝離感遲遲沒有臨身,
當其終于鼓起勇氣,顫抖著睜開眼睛的時候,那個宛若魔鬼一般的少年已然離開了他的周身。
不過此刻,飛段的心中并沒有那種明確地死里逃生喜悅,
有的是無盡的后怕以及空蕩、迷茫。
因為就在剛剛,
他親自更迭了曾發誓要窮盡此生去供奉的信仰。
自此,邪神教派也從這個世界徹底消失。
飛段的信仰。
在借由死神的力量將前者收服后,荒在起身的同時便一把將沒入地表中的橫刀拔出,并朝著最后一頭四腳地怨虞走去。仟千仦哾
觀其鑲嵌在頭部的白底面具上有著藏青色的紋路,大抵是屬于風屬性的表象。
當然,獨留這一頭的原因自然不是因為它有多么出眾的能力,而是因為這家伙如果再被干掉的話,那么作為曉組織中賞金達人的角都將徹底泯滅于世。
當看到自家大人收編那個沒頭腦的不死家伙時,與角都對戰的忍刀眾們,也就刻意地留下了這一頭。
至于每單頭地怨虞的力量,大抵也就在特別上忍這一級別。
在應對單獨的獵物有群起進攻,或者借由特殊替死秘籍陰人的效果。
可面對知曉自身特性,以及本就在數量、實力都與之表現勢均力敵、乃至超脫的對手時,這道不死秘術也就沒有任何的意義。
地怨虞是有著一定施術者意志的,所以在看見周遭的忍刀眾對其采取圍而不攻的態度時,它頓時也就沒有了反抗的意念。
畢竟對于一個活了近百年的人來說,生總比死亡更令之眷戀。
在見到提著橫刀走來的少年時,
這通體漆黑的怪物瞬間宛若通靈的野獸一般,低垂下了那張從某種意義上代表頭顱的藏青色面具。
意思很明確,愿意投降。
可也只是沒有任何意義的投降。
借由丑時之女的能力是能夠與常人達成雙向、或者單方面的契約。
但荒并不知道,這樣的契約對于角都這樣的怪物存在有沒有實用性。
畢竟,別看這家伙現在只剩下一條性命,可是只要給予之一定的時間,他就能夠恢復到五條命的存在。
屆時,一旦其想要逃離、妄圖背叛,那么所損失的大概率也只是當前與自己締結下契約這頭風屬性心臟。
所以,限制僅是一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