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首領接下來有何吩咐。”
看了一眼身側噤若寒蟬、畏手畏腳的搭檔,已然將身份、地位都擺正的角都率先恭敬地詢問道。
這個稱呼是其直接延續了在曉組織時期的習慣,不過包含在內的敬畏情緒卻是有著一定的差別。
畢竟能夠將飛段這個刺頭徹底馴服,甚至直接令之更改了信仰的人,
不多。
或者說,根本難有
“嗯,你們兩個先去將曉組織建立于除雨之國以外的各個據點全部搗毀掉。”
“如果途中遇到其它曉組織的成員,能打得過就打,打不過就在心里呼喚我的名字。”
說話間,兩張燃燒著不詳鬼火的契約憑空凝現,并被其推向了二人。
這是由丑時之女的力量締造出的兩份單方面主從契約。
“奉上你們的血。”
少年那冰冷的命令隨之跟進。
面對這透露著實質詭異與不詳的虛幻契約,飛段不敢有一點的忤逆,立刻就用續上的右手沾染過口中的鮮血,直接按在了那幽幽鬼火之上。
隨之,一種靈魂被烙印上鮮明印記的感觸便油然而生,且一道肉眼可見的錐釘圖文也隨之緩緩地隱沒在了他的手背下。
如是宛若神跡顯現的操作,亦令之心中的虔誠之心愈發濃郁,畢竟這可比單單用一個鐵質三角項鏈來標注邪神的存在要切實太多。
見搭檔如此毫不猶豫地奉上了自己的鮮血,角都也不敢怠慢,隨之咬破了自己的手指并朝著身前的契約按下。
頓時,一種相近的感觸與代表著主從契約的印記,相繼施加在了他的身上。
此間有異常復雜的情感掀起于之眼中,
畢竟,他可是自由了快百年的人,依仗著不死秘術更是天不怕、地不怕,沒想到在今日卻被帶上了一層枷鎖。
不過這樣的復雜情緒很快被其收斂下去。
正是因為自己活了近百年光景,他才比普通人更加珍惜自身的性命,亦更加知道什么叫做敬畏。
“不需要我們直接殺回去,或者繼續收集尾獸什么的嗎”
角都主動詢問道。
想要活得好,活得久,主動提出為首領做些什么,無疑是最好的態度。
“不用,”
“我的目的不在于曉和尾獸。”
“而且不談飛段,你也不想再死一次吧”
否定的同時,荒亦開口反問道。
說到底,區別于飛段,前者所擁有的只是比普通人多幾條命的虛假不死。
“是。”
聞言,角都那幽綠色眼瞳微微一縮,似是這樣的反問觸動了他內心某個不可直言的內里。
“那么,我們即刻動身。”
其旋即補充道,對于一個合格的賞金獵人來說是不需要休整的時間,或者說在前往目的地的路途中,就是休整的時間。
這樣的道理同樣適用于某位信徒。不過在離開之前,角都還是無法按捺住內心的躁動,進而開口請愿道
“那個首領,請問我可以將那個和尚的尸體帶走嗎”
“這具尸體能夠在地下黑市能夠換取到三千萬兩的賞金。”
“這份賞金我會一分不少的上繳。”
他說話的方式很是恭敬與小心,生怕觸及到對方的壞心情。
當然,其索要的這具尸體根本原因是為了其中的心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