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要怪也得怪役之行者那個老家伙。
放任自己從未出過遠門的孫女跟著自己來這種地方,蘊藏其中的小心思,荒怎么可能一點都看不出
那家伙是想要通過這段旅途,讓螢與自己之間只是局限于口頭的羈絆變得更加牢固一點。
如此,才能夠讓他在百年之后更加安心的離開這個世界。
其說同樣有一些事情要去處理,自然也不會是什么憑空捏造的虛構事情。
想來應該是去處理那個叫做白浪的家族子弟了。
之所以沒有選擇在此之前動手,可能是還對那位具備一些才能的家族后輩抱有著一些希望。
妄圖時間、歷練、血脈等外因可以改變對方對于家族秘術的執著,倘若可以轉而成為自己孫女的護道者那就更加為幸事。
但是現在,當為螢找到更強大的歸宿后,他保持仁慈、保持等待的心態立刻出現了變化。
更迭為要將所有可能對自己寶貝孫女構成危險的禍患,一并鏟除
也因此,在暫且分開的時候,役之行者才會說出也是給閣下勢力減少一定麻煩這樣的話。
“嗯,”
得到獲許的女孩輕哼著,長長的睫毛輕輕顫抖著。
她沒有拒絕,也沒有膽量拒絕來自前者的這份好心。
而荒也在大致分辨了一下方向后,再度舒展開了深紫色的查可拉翅翼,朝著此前所看見的村落聚集點行進。
雖然在樹木叢生的雨林中很難飛行,但總的來說,比起身上掛著一個拖油瓶行走要方便一些。其實連方向都不用分辨,直接順著溪流的流向行進,視野就豁然變得寬敞了起來,一座由人類構造的石頭城鎮也伴隨著星星點點的橘黃色火焰落于眼中。gh
在穿行的期間,荒自然也遭受到了來自諸多野獸、蟒蛇、毒蟲的覬覦。
不過,有些靈智的貨色在感受到其釋放出的氣息后,瞬間便機敏地知曉這是不可貪食的獵物,迅速逃離,而一些沒有靈智僅是本能獵殺的蟲獸,則全部化為了巫蠱師毒蟲的餐食。
在其通行過的路徑上,隨處可見到一團團蠱蟲在大口地貪食著大自然所饋贈的蛋白質。
如此細密且如影隨形的咀嚼音,也讓螢全程保持著蜷縮,緊攥身側青年衣角的狀態。
“你們是什么人”
“來自異鄉的旅者”
突兀的驚呼傳入耳畔,
順著聲音望去,出聲詢問的是一位體型精悍的成年男子。
此刻,他正高舉著火把站在一塊巨大的花崗巖上,于之身上還背著一柄制作有些粗獷的勁弩,想來是這個村子夜晚的守夜人。
畢竟,這座人類集聚點,可是坐落在毒蟲、野獸遍布的雨林中,隨時都有可能遭遇一些特殊的襲擊事件。
“好啦,到了,可以睜開眼睛了。”
“再緊抓著不放,我的衣服可就要被你給扯壞了。”
荒沒有直接回應守夜人的問話,而是對著身側的女孩說道。
讓生活在溫室中的花朵,第一次旅行就經歷如此糟糕的夜晚,確實好像有些不地道了。
不過,恰恰也可以令之看看忍者的基本生活,若僅僅只是面對自然就表現出了恐懼,那么以后又該如何面對同類的敵人呢
聞聲,螢輕輕將眼簾抬起了一條纖細的縫隙,并在分辨到不斷臨近的火光與人音,以及不知從何開始起就已經不再徘徊于耳畔的蟲獸聲后,她才緩緩地松開了緊攥于手心里的衣角,并努力地讓自己的內心平靜下來。
“抱歉。”
“這是我第一次經歷,”
“不,我會努力克服這一切的,師傅。”
她開口道歉并想要解釋自身難堪行為,但是卻又很快的更改了話術。
因為其突然想起了自己是要立志成為一名合格的忍者,并盡可能將土蜘蛛這一族的名字發揚廣大的心愿
“嗯。”
對此,荒僅是輕哼著回應了一聲,因為屬于視野中那座巖石村子的村民已經在守夜人的一聲驚呼中,三三兩兩地聚集了過來。
“真是不得了呢,來自異鄉的旅者,你們竟然是踩著夜色從雨林中穿梭過來的嗎”
“那座雨林里面光是白天就存在著各種各樣的危險,晚上的兇險就更不用說了,真不愧是,忍者”
“原來年輕的小哥你是一名忍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