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大人知道此人吧”范閑問道。
“當然知道,此人跟隨我已有十年,是我身旁的衛士,并且忠心耿耿,但是他已經在前幾日的時候葬身于大海,如今范大人將他的尸體找出來,是何意思”曹顏問道。
這一瞬間,范閑一怔。
范閑靠的是感覺,這個感覺告訴他自己,曹顏沒有說謊
他的表情不像是一個說謊的人說出來的,而且最重要的是,他沒有必要根本沒有必要去欺騙范閑,可是他這樣說了,也就是說明這件事情另有隱情
“此人前一段時間被我安插在了海外一個島嶼之上,那里有些海匪經常出沒,并且我已經有了一些證據,可是當他回來的時候,遇到了海匪的暴亂,將他殺害,似乎是身份敗露或者是其他的原因,但是我并沒有任何的下落,和他同行的人帶回了一些消息,但是也是一具尸體了。”曹顏解釋道。
范閑徹徹底底地怔住了,他看著曹顏,眉目緊皺。
“范大人,到底是什么意思老夫被你弄的確實有些昏頭轉向。”曹顏苦不堪言,卻又無奈地笑了笑。
確實,他身上還穿著睡衣。
范閑則是忽然大笑,在前廳哈哈大笑了起來,他對著曹顏說道,“曹大人我想,這一次我明白了。”
“明白了什么”曹顏問道。
“明白了很多,甚至明白了一些我本不該明白的事情”范閑說道。
“可否說來聽聽”曹顏似乎也很感興趣。
“曹大人可有酒”范閑問道。
“有”
二人對席而坐,把酒言歡,就在這大白天的一早,二人就已經開始痛快暢飲了起來,可笑的是,一個人穿著官服,樣貌堂堂,另一個老者則是穿著睡衣,略顯疲憊。
面前好酒好菜已經擺了滿滿的一桌。
“江南的桂花香,果然是要比儋州好得多”范閑一口酒下肚,香甜可口,他打了個嗝,在這個寒冬臘月里面,喝一杯酒簡直是美得無法言表。
曹顏似乎也是一個愛酒之人,立刻隨著范閑大口喝了一杯,這兩人才舒舒服服地看著對方,忽然哈哈大笑。
曹顏并沒有著急詢問什么,而是說道,“范大人,你不去內庫參加招標,心不癢”
“當然不癢,那已經知道結果的博弈,還有什么意思”范閑問道。
“哦”曹顏似乎很感興趣,他說道,“我倒是非常感興趣,但是我并不知道什么結果,不如范大人給我講講”
“二十個明標,以我的勢力和明家的勢力開始爭搶,我們雙方各自會放出三個明標不去爭奪,畢竟油水小利,所以目標就在剩下的十四枚標上面。”范閑笑道,“很簡單,一人七枚,公平公正”
“可是”曹顏震驚,他萬萬沒有想到范閑會說出這樣一個結果,顯然昨天的水深火熱都在大家的目光之中,怎么可能突然會和范閑所說的那樣,成為了五五分賬的一個結果
“難不成昨夜曹大人冥思苦想了一整夜,都沒有想出來個結果”范閑問道,“看上去并不像是沒有一個答案,只不過曹大人的答案,和我的不太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