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閑搖了搖頭,“這里面有詐”
“這”高達也不知道該說什么。
范閑立刻開始調息,他知道他中的是什么毒,所以他明白,這個毒的解藥有多么難以調配,并且他更認識面前的這袋子東西,并不是什么解藥,而是更加可怕的毒藥。
可惜就可惜在這里,這個時代沒有什么手機微博,除了監察院,其他的人們想要獲得信息的渠道不是很容易,雖然大家都知道范閑是費介的徒弟,但是想要清楚知道范閑治病解毒本事的深淺,沒那么容易。
正好,范閑的口袋里,就有這個解藥。
第二日一早,原本已經遠洋的航路巨輪之上有了新的朋友,一艘急行的行軍船,這種船只有江南水軍才能制作,這是專門用來針對各個方面作戰的行軍船,他的特點就是速度快,船上有一定的攻擊性,并且里面可以滿載一些火藥,用于直接撞碎地方的船只。
這艘船的威脅性還是有的。
當然這艘船并沒有停留很久的時間,跟了范閑所在的大船許久之后,它便悄悄然的離開了。
范閑當然知道對方來了,也知道對方是誰。
此時的陳元昊,當然在自己的座駕之中,用很平靜的目光看著遠處的航面上。
海和天連成了一條線,洋洋海面之上,沒有一艘船,沒有一個其他的人,只有他和他的艦隊
十八艘戰艦的艦隊,浩浩蕩蕩地已經入了海面,方才的那一支行軍船就是陳元昊的船只。范閑想的沒有錯,這件事情就是他在弄,陳元昊在弄的事情,范閑很聰明,他猜的沒錯。給他那封信的人,就是陳元昊。
此時的陳元昊看著下方的船只靠了過來,他轉身回到了房間之中。
“先生,來了。”陳元昊說道。
被陳元昊冠以先生為名字的人,定然是一個德高望重的人,此時的光芒照在了房間之中,一道道穿過房間,那房間之中的目光緩緩出現了一個人。
明青達。
明青達平靜地坐在船艙里面,看著面前走入的陳元昊,他臉上的皺紋有些波浪,卻沒有更大的欺負,他問道,“如何了”
陳元昊坐在了明青達的面前,笑道,“東西已經送過去了,看來范閑已經中毒了。”
“按理來說,范閑是費介的徒弟,應該沒有那么好中毒”明青達說,“況且我的消息也比較靈通,他對于解毒這件事情似乎非常的得心應手,并且沒有人能用毒去害了他。”
“這一次,他定然會中招的。”陳元昊說道,“這一次我并非直接對他下了毒,而是讓他自己將毒藥吃了進去。”
“哦”明青達疑惑地看著陳元昊。
陳元昊點了點頭,“這一次我直接給他下的,是我們軍中獨自研究的藥,并未沒有使用過,所以他根本不可能找到解藥,也不可能想到,我給他的那一份解藥,是更加毒的藥。”
“嗯”明青達的臉色好看了起來。
“范閑不會想到,我在用我的君子之名,和他玩陰險的東西。”陳元昊笑道,“三軍之中,我說我陰謀排第二,沒有一個人敢排第一。”
明青達則是笑了笑,“你有信心是好事,但顯然要對付范閑,光憑信心沒有什么用,不能掉以輕心,這個人能活到現在,靠的不是運氣,而是實力。”
“在這片海上,我就是王,他的實力在我的面前,不值一提。”陳元昊說道,“我知道先生您比較謹慎,所以我這一次也非常的謹慎,不光是在出門之前,直接封了港口,并且這一次幫助我的人,也是一個比較靠譜的人,我和他之間,相信他不敢背叛我。”
“薛青”明青達問道。
陳元昊點了點頭,“什么都逃不過先生的眼睛,還是您看得透徹。”
“薛青這個人比較復雜,并不是一個可以了解的人,起碼他的心思,一般的人是無法了解的,你要想拿捏住他,很難。”明青達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