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心理,賭的就是心里。
范閑贏了,現在在陳元昊戰艦里面關著的人,正是鄧子越,而真正的三皇子殿下,此時就在范閑身后的船艙里面,如假包換的真。
“開始了。”范閑低聲的說道。
“但是你還是占據了先機。”說話的人是在范閑房間里面的曲涵,她低聲的說道。
范閑的眉目有些愁然,不知道為什么,他這幾日總是高興不起來,甚至心情莫名其妙不好的厲害,他不知道是因為什么,或許是因為他知道,這是他一生之間遇到的最大的敵人,可能也是自己預料之中最艱難的一次險境。
“計劃還在和我想象的一步一步進行著。”范閑說道,“可是我忽然發現,我不能孤注一擲,若是計劃出現了偏差,我們現在可是沒有后路了。”
“偏差還能怎么偏差”曲涵不解的看著范閑,“難不成”
“這是一個好機會。”范閑說道,“絕好的機會。”
“什么機會”曲涵一驚。
“殺了我的機會。”范閑坦然,“有很多人都在等這個機會,若是只有陳元昊一個人,我不該如此的不安。”
“你是說,薛青”曲涵問道。
“他不足以讓我如此不安。”范閑說道。
“那”曲涵不解。
范閑的預感沒有錯,京都城一方軍隊,早已經出軍,葉家的殘將雖然不多,但是葉家大旗之下的軍隊,還是不少的,這一方出征,一萬八千人。
浩浩蕩蕩的軍隊連夜出城,從來沒有軍隊會連夜出城,若非叛軍,或者是偷偷出城,只有這兩種。
而此時的這支軍隊,前方率眾的人,一個穿著血紅色的皮襖,英姿颯爽,手中拿著長辮,疾馳而出,正是巾幗不讓須眉的葉靈兒,而在她身邊的,則是銀盔銀甲,霸氣十足的少年。
當今慶國,二皇子殿下
陳萍萍坐在當地的時候,他恨不得自己真的此時可以站起來,然后跪在皇帝陛下的面前,大喊冤枉和憤怒,并且可以直接破口大罵起來,但是其實他自己也明白,無需這樣做,但是他就是想表現一下。
內心豐富的陳萍萍此時坐在這里,雖然面目平靜,但是內心卻是驚喜,因為這個天大的驚喜他也是剛剛知道的。
二皇子殿下擅自離京。
這件事情也是傳統意義上的皇子亂跑導致的,可大可小,更是可功可罰的一件事情。
只不過看著面前的長公主跪在皇帝陛下的面前,大喊憤怒和冤枉,并且直接破口大罵了起來,陳萍萍還是舒爽的,非常舒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