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閑看著三皇子。
而三皇子,笑了,笑得很燦爛,很開心。
京都城的煙云,從一奏密信開始。
陳萍萍安逸的躺在座位上的時候,面前的一切都顯得那么有趣,他想要笑,卻一直被自己壓抑著,畢竟他面前的人是皇帝陛下,他肯定是要壓住自己的心。不能夠太放肆,但是不可否認的是,這是陳萍萍這幾年來聽到的最好的消息,當然,這是除了林婉兒生孩子之外最為開心的事情。
當這封密信放在皇帝陛下面前的時候,皇帝陛下的臉明顯都糾結在了一起,他整個人的震怒是無法掩飾的,但是他還是強行忍住了自己的憤怒,他看著手里的密折,心中久久不能平息。
二皇子死了。
這是舉國哀悼的事情。
是整個皇朝的悲哀
雖然沒有達到天下大亂的地步,但是這件事情肯定不可能隨隨便便的就這樣解決了。
皇帝坐在御書房的踏上,他的整個身軀都直了起來。
“何時到的”皇帝陛下問道。
陳平平低著頭,“今日一早,臣接到密報的時候,就送了過來。”
“范閑此時身在何處”皇帝陛下問道。
“江南道上,回到了杭州城,選擇從陸路回京。”陳萍萍說道。
皇帝陛下鼻子里面哼了一聲,手將面前的密信揉了個稀巴爛,扔到了身旁的火爐之中。他的憤怒當然是有的,但是此時他的狀態是什么,誰都不知道,他想要做什么,誰也都不知道,這個狀態是必須要有人去面對的,陳萍萍也知道,皇帝的態度,是決定接來下事情走向的絕對關鍵點,而他的結論也是范閑真正要去面對的事情。
如果這件事情,被京都城的人去調查,顯然,這件事情的處理結果,是不太好去評估的。
陳萍萍明白這一點,他在皇帝陛下身邊跟隨多年,他知道,這件事情想要完美的解決,需要做的工作還有很多。
“私軍,海戰”皇帝低聲念叨,“到底是為了什么”
顯然,光靠二皇子剿匪記這個故事沒有辦法去騙得過皇帝,而且陳萍萍明白,皇帝陛下要的是一個二皇子死罪的理由,也是真正的理由,并且這個理由要有一個非常確鑿的證據,這個證據很明顯,就是造反。
陳萍萍低著頭對皇帝陛下說,“江南道到京都城,路途遙遠,迷信是通過信鴿傳遞,這樣的消息,可能才能進入京都城。”
這句話的意思也很明白,范閑肯定還有沒有說出來,并且這些不能說出來的話定然非常的機密,而且這些話根本無法落入其他人的手中,若是一旦落入其他人的手中,出來的效果肯定天下大亂,皇子要造反這樣的事情傳出去,關乎皇室顏面,關務慶國聲譽,關乎內外動蕩。
皇帝陛下似乎在深思熟慮,他的想法和陳萍萍的想法是一致的,但是君不能言,臣不能說,雙方心知肚明,就等著皇帝陛下發號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