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介躺在椅子上似乎在思考著什么事兒,聆聽到門外的聲音這才轉而探出頭去,正巧出來的人是范閑。費介下意識的摸了摸肚子這才笑呵呵的問道,“喲,今天又是哪兒的風,給你吹我這兒來了”
“那盆福音草是干嘛的”范閑問道。
“你說若若那盆啊”費介原本兩只搭在桌子上的腳搖晃了一下,這才將腿拿了下來,問道,“怎么樣蛇開始咬人了嗎”
范閑搖了搖頭,“這倒是沒有,我下了點兒東西,一時半會兒估計是不會亂咬人的。”
費介無奈的瞥了一眼范閑,他知道范閑又識破了他的玩鬧,其實費介并沒有想要讓蛇去咬范若若,而是讓范若若的身邊有一個底牌之類的小東西,福音草對于外界的人們來說不過就是活血化瘀,提升心臟供血能力的一種草藥,但是費介發現,這種草藥會安撫一些蛇類動物。
如同初生的蛇蟲之類對于這種的氣味比較無法抗拒,會慢慢地演變成自己熟悉的氣息,類同于自己母親或者是父親的氣息,一旦待得很久了,他們會對有這樣氣息的人抱有保護的,從而可以和平相處。
范若若可是一個京都城有名的大小姐,隨著范閑的地位越來越高,費介也擔心她的人身安全,反正也算是半實驗半保護吧,他事先給范若若一定量的解藥之后,才敢做這樣的實驗。
藝高人膽大,說的就是費介。
所以成功的天下第一毒師也就是費介一個人了。
范閑不想冒這樣的險,他寧可范若若被綁架。
二人也不算有歧義吧,總之師徒父子這樣的行徑也是日常生活交流的一部分。
范閑轉頭看著費介,“老師,家父要走了。”
“范建”費介一愣,“他個老家伙打算去哪兒”
“回儋州。”范閑說道。
“儋州”費介這才想起來范閑的老家是儋州的,自己還親自去過那府上住了幾年的時間,不過他還是不理解,問道,“不是范老婦人都已經接到了京都城,為什么這個范建還要回到儋州呢”
范閑倒是也沒有解釋什么,他只是無奈的嘆息了一聲,“人年紀大了總歸是有一些惦念的吧老爹想念儋州的曾經了,想回去看一看也無可厚非吧”
費介雖然不滿意范閑的解釋,可是目前來看要是靠著二人的猜測也只有這一個結果了,于是費介這才無奈的說道,“那行吧,什么時候走老師去送送他。”
“現在估計已經在收拾行李了,晚點時日便走,我要去送他。”范閑說道。
“送”費介一愣。
確實是要送,并且按照慶國的規矩,這樣的送一般都是要送到目的地的。
范閑也不例外,當然是要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