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老爺要回儋州,范若若和林婉兒自然不會跟著走,其實范老夫人也是想走的,但是范閑做了一個非常長的思想工作,才給老夫人勸得樂得留在了京都城,其實對于老人家是一樣的,后院總歸都是夠溜達了,所以在哪兒的溜達其實都一個樣,沒有什么太大的區別。
柳如玉也是要走的,作為主母不跟著家主走是不可能的,況且范建回到了儋州還是需要有人照顧的,柳如玉跟回去無可厚非。范閑跨步高頭大馬之上,范建和柳如玉在范若若和林婉兒的送別之下都進入了馬車的轎子里面。
范閑并沒有帶監察院的一大幫子人,只是帶了一個王啟年一個高達,這兩個人都是跟在范閑身邊的標配,所以這一次一樣也要帶著。
車馬列隊浩浩蕩蕩的開出了京都城,十里安送范建算是榮歸故里,皇帝派出了禁衛,黑衣的禁衛護在道路兩側,從正南門出,享受的是帝王脊背的待遇,范閑坐馬護在兩側,他突然看到了一個人。
宮典。
范閑側著臉看著高達,偷偷的指了指面朝別處看去的宮典,問道,“這個”
“禁衛統領,宮典。”高達說道。
“他回來了”范閑皺著眉。
高達點了點頭,“我們去江南道的時候,他便已經回來了。”
范閑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此時的他沒有說什么話,只是呢喃的看了一眼遠處的宮典。
“大人,要不要去查查他這一段時間去做什么了”王啟年湊過來問道。
“你想死,我不想。”范閑對王啟年嗤之以鼻,其實王啟年也明白,顯然宮典的消失已經明擺著是皇帝的安排了,現在這么提出,只不過是說笑而已。
范閑也在嘀咕,不過琢磨皇帝的想法這種事情,沒有準確的證據,范閑是不會輕易去做的,想來想去,自己現在能干的似乎也就只有安安穩穩送自己老爹回老家這件事情了。
出了京都城,范閑倒是一愣,他看到了一排虎衛親騎。
上一次見到這些虎衛的時候,還是范閑被言冰云刺了一劍倒在血泊里面迷迷糊糊的時候,現在再見到這些穿著紅衣服的虎衛親騎,范閑也是有些說不出的好感,他湊到了轎子旁邊,低聲的問道,“爹,這虎衛也來送你了是不是舍不得你啊。”
“舍不得我”范建有些迷離的看了看馬車外面的范閑,“何來的不舍啊”
范閑看著范建,“爹,你可別告訴我,這些虎衛要跟著你去儋州。”
“不僅要跟著為父去儋州,還要跟著為父在儋州生活,保護為父。”范建靠在了馬車靠背上深吸了一口氣,“行了,你送到這里也算是盡了孝心了,為父又不是一個迂腐的人,你還有事,且去忙吧,多抽抽時間陪陪婉兒和若若。”
范閑看著自己的老爹,心中歡喜也擔憂,“這一路上,要平安些才好。”
“臭小子。”范建笑道,他從馬車里面伸出手來,范閑湊了過去,讓這老人摸了摸自己的頭,范建才道,“這一行五百人虎衛,你可放心吧,我什么事兒都沒有。”
范閑看著范建,鄭重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