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這是他為數不多的親人,和唯一的愛人。
林婉兒點了點頭。
“婉兒啊,你入了皇室,成親之日為父也無法陪同,為父送你一件禮物。”說著,林若甫從懷中拿出了一個錦盒,遞到了林婉兒的面前。
接過錦盒將其打開,是一塊令牌。
“這是……”林婉兒抬頭看著父親。
“這是中院令,雖然大理寺現在的勢力和能力遜色了許多,但是陛下還是給了大理寺卿一些實權在手里,并且保證實權施行,由我直接領導,這中院令就是領導大理寺的關鍵,你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不要拿出來。”林若甫道。
林婉兒不解的看著林若甫,眼睛里面升起了一陣陰霾。
她明白的是,可能從嫁給范閑開始,這朝堂,這慶國,這天下,和自己已經產生了千絲萬縷的聯系。
……
“喲!大人!”王啟年迎上來的時候,面帶笑意,勾著腰的同時,還將范閑手里的雜物接了過來,“怎么沒早說啊?我去府上接你!”
范閑拍了拍手,“得了吧你,怎么樣?這幾日我不在,院里面有什么大事兒發生?”
“沒什么大事兒,你不在哪兒來的大事兒啊。”王啟年憨憨一笑,“到是今日你來了,才要有大事兒發生。”
“什么事兒?”范閑一邊踱步進入了監察院,一邊問道。
“言冰云回來了,今日和你一同到了院里,院長要開會,連光頭都來了。”王啟年壓著嗓子說道。
范閑皺了皺眉,回憶起光頭是誰。
二處的主辦,行事非常的低調,范閑來到監察院這么久的時間唯一沒有見過的兩個人之一,二處的主辦光頭,五處的主辦荊戈。
荊戈自然是見不到的,他在黑騎之中擔任教校官,負責的就是黑騎的整體調度和行軍作戰,以及訓練等日常。
二處則是監察院的參謀處,負責各處情報的歸納、籠絡分析以及為慶國陛下出謀劃策,他的神秘可想而知,見過的人也只知道他是一個光頭,連真名真姓都沒有,聽說他有直接越過陳萍萍向慶帝匯報的權力,但是從未使用過。
范閑笑了笑,像這樣的權力若是使用過了,以陳萍萍的為人,起碼要再換一個長頭發的。
進了正廳,王啟年駐足在外面等候,范閑則是跨步進入。
這里不是一般人能到的地方。
剛一進門,范閑就感覺面前一個大漢將自己一把摟住,一股窒息的感覺隨之而來,不過當他嗅到對方身上的蘭花香味的時候,便咧嘴笑開,隨后將對方也一把抱住,此人不是旁人,正是自己的老師,費介。
費介松開范閑之后一臉大笑,“我就說你小子沒事兒,看,真沒事兒。”
“還是拖了老師的鴻富。”范閑側耳低聲道,“你的東西真好用,要不是你的藥,根本不可能瞞天過海。”
“那個小子給了你一劍?”費介撇了撇眼睛,看了一眼站在言若海身邊的言冰云,“我找個機會給他弄死?”
“別了吧?”范閑說道,“我和他都能活著回來,老師還看不出來?”
“自然是看出來了,天下旁人不知,我還能不知?恐怕是連院長都沒有猜到。”費介笑嘻嘻。
范閑并不認為陳萍萍沒有猜到,甚至他認為虎衛能夠第一時間出現在場上,和陳萍萍有莫大的關系,這個老謀深算的男人,不會讓自己什么都不知道的。
隨著地板上堅硬的摩擦聲,幾個人都閉上了嘴。
陳萍萍來了。